将手伸向键盘的时候稍稍犹豫了一下，指尖一转，改变主意，按下了“666”。

“你好，这里是地狱热线，crowley为你服务？”英伦腔的男声从听筒那边传过来。

lucifer捕捉到这个声音，诧异地挑了挑眉：“我本来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的小兄弟？”

iel吗？

“如果caiel接到我的电话说dean被捕了，一定会马上就出现在lapd门口吧？他的保护欲比起你也不遑多让了。”盖住听筒、耸耸肩回答，又松开捂住听筒的手，对着crowley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十字路口之王。”

就他也算是王？顶多是个推销商品的广告员罢了。从lucifer嫌恶的眼神里，轻易读出了这样一条信息。

“我需要你带着ca说着，又回想起caiel曾经试图伪装成fbi探员的失败尝试，不由苦笑。

“哦，那你还是杀了我吧，rowley痛苦地呻·吟一声，抱怨着，“他根本就分不清证件到底是正着还是反着的！”

“那么我猜…如你所愿？”lucifer轻巧地拿过伴侣手中的听筒，嘶声威胁道，“cropd，没有商量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在飞机上半梦半醒之间码的字，大声告诉我你们感动吗！【好吧开玩笑，春假旧金山两周自助游，可惜钱包丢了，于是笑看我自己身上20美金存活两周。好吧闺蜜变身霸道总裁（？）暂时包了我的吃穿住行...】

☆、鲜血（六）

“cropd，没有商量的余地。”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静默，然后好像传来什么摔碎的声音——rorowley故作镇定的声线：“是的，我明白了。”

看起来luci有时候也是很有用处的。微眯起眼，颇为满意于十字路口之王干脆的回答。

croifer轻笑一声，扔下手中的听筒，反手搂住的，索求奖励。

好吧，ifer永远不会放弃，因而自暴自弃地将唇狠狠撞上lucifer的下唇。他收回前言，lucifer没什么时候是让人省心的。

旁若无人地吻了一阵，lucifer餍足地舔舔嘴角，松开，任由伴侣在镣铐所允许范围内坐得离他更远些。逼得太紧可就不好了，况且这样害羞的y不也很可爱吗？

jj已经收走了电话，“贴心”地帮他们关好门。

“你知道那个吸血鬼会再出现的。”lucifer忽然说。

没有回答，沉默着肯定了这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

“你变了，ifer轻声道，声音里难得的严肃成分迫使抬起头去看他，“如果是以前的你，无论有什么代价都会选择去救人。”

“你也变了，luci。”回道，嗓音里带着一种音乐似的哀伤，“如果是以前的你…”

“我会杀了胆敢践踏我的领地、无视我定下的规则的蝼蚁，然后找到新的理由来开始天启，这是你想说的吗，ifer抖抖手腕上的链条，“gabriel说人类缺憾中亦有完美，因为人类能够改变，然而我们从世界之初到终末都只会是一个样子，永恒不变。”

“但是他错了，y，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受。我在改变，并且不讨厌这种变化。”他说着，微侧过身去看向，“那么你呢？唯一一个由人类变为天使的存在…我很好奇。”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这种变化，对于目前的情况会有改变吗？”ifer。

后者好像也是被自己忽然的伤春悲秋弄得呆愣了一下，随即闲适的笑容又爬上嘴角：“当然不会，你此生可就和我绑在一起啦。”

苦笑一声。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无论是救人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血案发生。

lucifer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他能够独自一人坐在牢笼中千万年，当然也能在这个审讯室中，与这么默默无言地待一整天。

他们都好像失去了时间的正确观念，十几个小时对于天使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第二天正午—————————————————————————————————————————————————

“ifer ar，你们的律师到了。”警员推开门，公事公办地说道。

从椅背上坐直身体，满脸疲态地颔首表示了解。

“ifer坐在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位置上，就好像他从未移动过。此时他从阴影中突然开口，惊吓的效果不下于一座雕塑口吐人言。

警员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不是ael。

bau特别吩咐了，er兄弟是重度妄想症患者，并且极度危险，必要时他们需要迎合er的妄想行事。因此警员只是胡乱地回了一声抱歉，就推门出去了。

先进来的是一如既往穿着西装的crowley，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皮质公文包，配上他没有一刻卸下来过的“生意人”的招牌笑容，看起来有模有样。

“crowley，十字路口律师事务所。”他对着警员点头致意。

紧跟着的caiel就不那么专业，满脸无辜的空白神色，再加上宽松过膝的风衣，警员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许久，这才侧身放他进了审讯室。

“caroiel抗拒的神色将他拉进了审讯室，“我的助手。”

“还有…我们要求见dean rowley假笑着向准备出去的警员说道，脸上那种不怎么情愿的表情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但有理有据的要求让人无法拒绝。

“我得去问案件的负责人。”警员畏惧地瞥了一眼审讯室内坐着的两人，转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