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随你,一会儿君前失宜小心再挨鞭子。”江央才让吓唬我道。
我想想也是,反复看了又看也没看出袍子有什么不妥,只得穿上了。
穿上了白袍子,噶尔多吉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而到了东嘎将军那,直接甩给我一句,“怎么穿这个?”
我蒙了,“难道,难道……”
东嘎将军抬头看了看天时,说道:“时候不早了,走吧,要是误了时辰更是大罪。”
我满头雾水的跟他上了马。
路上悄声问噶尔多吉是怎么回事?
噶尔多吉解释道:“白玛公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所以有她出席的饮宴,别人是不敢穿白色的,怕冲撞了她。”
“怎么不早说?” 我掉头就要打马往回走。怎么能忘了那二十鞭子就是梅朵扎了跟公主一样的绸子帕子引起的,哎!这些公主们都是一个怪癖。
噶尔多吉揪住了我,“白玛公主远嫁中原许多年了,这规矩也不知道还做不做数,何况你也没有别的衣服可换。”说着,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着道:“你穿这袍子挺好看的,一点看不出是差巴,倒像是……”他顿了顿,对我挤了挤眼睛,说:“倒像是汉人中的大姑娘。”
打马走在前面的东嘎将军听了这话,回过头来大笑着对噶尔多吉,说道:“这是在兵营大半年晒的黑了,他刚来那会儿才像是个大姑娘。你都不晓得有多少汉子半夜里去掏他的袍子,确定他是男是女。”
我好悬没一头从马上栽下来,那时累的半死不活,原来晚上竟被他们……
东嘎笑着对我说:“不碍的,等再在我身边打熬几年就彻底变个样了。”
彻底变个样!我的手指搭在胸前的弓弦上轻轻拨动,弓弦发出铮铮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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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人是皇后?
既是新年宴又是送别宴,宫里的排场很大,宴请的宾客足有上千人,个个盛装打扮姹紫嫣红,但确实没有穿白色的,除了高高在上坐在赞普身边的白玛公主,还有我。
我跟在东嘎将军身后躲躲闪闪的进了大殿,被侍者安排在了角落的一处席面上。这倒是让我松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东嘎将军和噶尔多吉斟上酒,劝他们多喝,等喝醉了就可以走了。
不过吐蕃男子个个都是千杯不醉的好汉子,青稞酒又没什么劲,喝了许久也没喝醉,反而勾起了东嘎将军的许多话。
“白玛公主差不多有三十岁了吧。”东嘎看着坐在主坐席上,边接受着来宾敬酒,边与赞普和杰布低声说笑的白玛公主,说道:“还是当年那样子,一点也没有老啊!”
“白玛公主当年号称我们吐蕃的第一美女,向她提亲的贵族勇士不计其数。东嘎将军当年该不会也求过亲被拒绝了的吧。”公主和贵族老爷中的这些秘闻我自是不知道,同是贵族出身的噶尔多吉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东嘎将军那生满胡子的大脸,居然红了红,“可恶的中原皇帝,我吐蕃的第一美女竟然看不上,将他赏给了个汉人奴才。”
“白玛公主嫁的可不是奴才,是礼部尚书,也是很大的官职了。”噶尔多吉指向紧挨着主席的次席上的一个俊美的青年男子,说道:“据说也是中原有名的美男子。”
“非王非侯那就是奴才,怎么配得上我们吐蕃的公主?”东嘎将军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像牦牛打了个响鼻。
我忍不住笑,可接下来我就笑不出来了。一位侍从走过来说,“东嘎将军,您和您的人可以去敬酒了。”原来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敬酒要听候安排,也是,要是一窝蜂的都跑去敬酒,岂不是乱套了。
“多吉、央金,跟我一块去给赞普和公主敬酒咯。”东嘎将军端起酒碗,大步走向大殿主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在心里念叨着,也端上酒碗,跟了过去。
“臣东嘎,祝福我主健康永驻,祝福公主殿下……”
“咣当!”东嘎将军一句祝酒词还没说完,白玛公主手里的酒碗却落了地。她张大了嘴巴,看着东嘎身后的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稀里哗啦!一阵更大的响声来自白玛身边紧邻的贵宾席位,那位中原来的礼部尚书大人的酒碗也脱了手,他的碗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砸在了桌子上,酒碗砸翻了桌子上盛放菜肴的金盘,酒水和油汁溅上了他整洁华美的丝绸袍服。
他非但完全不看那袍子一眼,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满地的狼藉中,向我膝行而来,“皇后,皇后殿下……,可,可算找到您了……”一边前行着,一边哽咽着语不成声。
这场面自然惊呆了所有的人,也吓住了我,尤其看到那位汉人官员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狍子角,我的心更是沉到了卡瓦博格雪山脚下去了。这袍子看来我是赔定了!
“来人呐,把他带下去。”直到松赞贡布一声令下,才结束了这场混乱。
……
松赞贡布下令将人带下去,然后就拉着白玛公主离了席,直到进了松赞贡布的书房白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里尤自喃喃着道:“让我们赔一个皇后给他,难道竟成了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松赞贡布拍了拍白玛的肩膀。
白玛答道:“他是龙跃,天语的皇后啊。”
“不可能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