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韬抬起头,对于来人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如何描述此间的心情。
仇英今天穿着的是一套黑白的休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过眉的刘海显得他朝气澎湃,钟韬看到他笑容也暖了几分,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黑雾一散而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仇英。”
他们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面了,仇英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过村子了,每次父母问起来都说太忙,父母也不疑有他,之前没有见面的时候,总感觉有好多的事情想要问仇英,也总是感觉仇英好像变了,但是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钟韬会来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钟韬还没来得及说话,仇英就先打破沉默,说道:“你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你这人生地不熟的。”
钟韬拉着行李,笑笑,说道:“没事,我还不是找来了。”
仇英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的说道:“你刚来,有落脚的地方吗?要不先住我哪里??”
“不用,我还在家的时候在网上查了查房子,已经交了租金了,我只要过去就好,就在这附近。”钟韬摇头拒绝。
“哦,这样呀。”仇英看样子好像有些失望,钟韬看着他这样子,安慰道:“没事,我们不是一个事务所了麽,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仇英这才重新的展开笑颜,说道:“也是。”他拉了拉衣领,试探性的说道:“听说带你的律师是刘更生?”
钟韬听了这话,想了想,才回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怎么了?”
仇英拍了拍钟韬的肩膀,说道:“我听说这个刘更生都不怎么带新人的,韬子,好好干,刘更生会是个好老师。”
钟韬意会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仇英就说有事要和钟韬分开走了,钟韬说着没关系,目送着仇英的背影离开,心里苦涩的滋味慢慢的晕开,弄得他好像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们见了面依旧可以打声招呼,像个老朋友一样的关心对方的生活,但是却在也找不回当时纯真的言行和眼神,就好像经过什么洗礼一样,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
他们说好听一些,是谈过恋爱,说难听些,只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孩自以为是的爱情,钟韬想到这里更加苦涩,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搞不好还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些所谓的誓言和愿望也是那么的美好,只是过了就全都变味了。
钟韬到了联系好的房子,原本钟韬是想来到了再找房子的,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在大学时期的好朋友,被嘲笑了一番,最后帮他在网上找了几个在招租的房子,要不然钟韬今晚还真的睡大街。
钟韬和房东约好了交钥匙的时间,拿到钥匙钟韬就直接过去整理了起来,花了整整一天才把房子的里里外外整理干净,阳台有一个超级大的花盘,里面原本种了一棵枯黄的芦荟,被钟韬连根拔起,然后再千里迢迢的买了一些生菜的种子,种在里面。
房子的所在地还是挺偏僻的,钟韬住在三楼,阳台下是一条小巷子,偶尔才会有人路过,房子也不大,但是钟韬一个住就绰绰有余了。
钟韬皱眉的想了想,这么大的花盘不拿来种吃的的多可惜呀,边抱着这样的想法,边在那个花盘上使劲的折腾,其实一天都花在种菜身上了。
等钟韬忙活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他随便吃了一些,接着就打开台灯看起了法律丛书,明天是自己实习生涯的第一天,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钟韬表面看起来很淡定,其实心里已经纠成了一团麻绳,只好拿些经典例案还有法律书来看看,然后让自己保持平静。
钟韬第二天穿着老爸给买的西服,精神抖擞的来事务所报道,今天事务所好像比昨天要多一些人,大家匆匆忙忙的在每一个房间窜来窜去,钟韬有些傻眼,每个人看起来都形色匆匆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但是想到一定不关自己的事,也就没有多大留意,和昨天的前台小姐打了一声招呼,就去报道了。
事实上,钟韬想的‘不关自己的事’,是个天大的误会。
钟韬刚跟刘更生报道完,就被刘更生使唤着去送文件去了,钟韬粗略的看了一下,几码有十几份,钟韬淡定的脱下外套,背起背包就去了,这三伏天的,钟韬跑了好几个地方,早就已经汗流浃背了,钟韬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在网上看的一句话:“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
钟韬摇头失笑,中午的时候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下午就跟着刘更生出庭,钟韬觉得这说起来是实习,其实还是跟在学校一个样子,刘更生上庭的时候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那样的应对自如,别人打官司都是争锋相对的,但是刘更生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在和谁聊天一样,一点一点的软化别人,说是招牌律师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果不其然的又是胜诉,刘更生的形象在钟韬的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
和钟韬一起用为实习生的还有一个女生,钟韬只见过几次,后来在下面吃饭的时候,她主动和钟韬打招呼,她主动自我介绍说她叫武思祈,也是从外地来到帝都的,跟着事务所的一个女律师,这一来二去的,武思祈也慢慢的和钟韬熟络了起来。
武思祈跟着一个叫史晴笛的女律师,圈里没有这个人的事迹,说明这个人的战绩平平,没有什么突出可以拿出来说的,武思祈悄悄的和钟韬说:“这个史晴笛呀,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