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秋水细细地观察了凤来鸣的脸色,发现那是种不屑中包含了些许得意的神色。于是他用手肘顶了顶凤来鸣,问道:“凤师兄,那是跟你同届的明师兄吧?住在我对面的。”
“哦。”凤来鸣从明镜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看你这样,跟他住对门也说不上话呢吧。不过难怪,那种怪里怪气的人,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他不同样是关门弟子吗?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一起上课?”
“天知道他。”凤来鸣叉起一块牛r_ou_就往嘴里填,r_ou_质有点硬,嚼了老半天才强吞下去,“本来就是个逃课专业户。上半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天天都跑来上课,大概是好学生装腻了,所以从下学期开始鬼影都不见一个。”
说到这个,凤来鸣就不免有些得意,放个寒假回来,好像连天地都变了样。校庆时候曾对自己大放厥词的明镜像是被照了照妖镜,一招打回原形,不但再也不来上课,连图书馆的勤工俭学都辞掉了,一天到晚呆在寝室也不知在鼓捣着什么。不仅如此,他竟还恢复了以前那样邋遢宅男的装扮,有次张若澜实在按捺不住,专程守着送餐的点在铜雀楼底下等明镜,却被对方那不羁放纵爱自由的面容吓了一跳,一颗萌动的少女心哗哗碎了一地,从此专心向学,再也不敢肖想那个昙花一现的美青年师兄。
癞皮狗就是癞皮狗,就算一时兴起披上天鹅皮企图装高雅,始终还是掩饰不住一颗想要啃屎的心。
“他的成绩也不怎么样吧。”越秋水好奇地问,“这种程度为什么能考入关门弟子的行列呢?”
“就他那能耐能考进来能上天了好吗?人家后台硬着呢。”
“后台?你很清楚?”
“这个谁都说不清。”凤来鸣大大咧咧地说,“可能家里有钱有权,所以才被硬塞进来来的?”
“家里有钱?”越秋水想到明镜方才盘子里的几条青菜,连油花都不泛一个,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太能想象。”
“我听说是跟师父有那么点关系,好像从小在山庄里长大的,所以连大师兄也照顾他。”坐在旁边的常虹也参与了八卦,“你看他们年纪也差不多符合,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哪种哪种?”
“哎,还用我说吗……亲生的,亲生的。”
“可是师父没有结婚呢吧。”周围一干师兄弟们对比着有仙人之姿的太薇庄主和落水狗一样的明镜,纷纷表示不能想象。
“一群脑筋转不过弯的傻帽!”常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人家不乐意娶老婆,还不准年轻时欠下fēng_liú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