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爸爸突然皱着眉头道:“你现在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了,注意形象!”
我剥个橘子而已我怎么不注意形象了我!
“你看看你节目里脚上戴得那是什么玩意?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原来说的是这事?
“那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东西……”安西第一次录节目的时候脚上确实戴了个脚链,不过别说他镜头少,就算有他的镜头也不可能特写脚啊!安爸爸这是观察得多细致,才能揪出他脚上戴了个银色的小细链!
安爸爸突然就生气了,将遥控器狠狠地放在茶几上,道:“胡闹!那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往脚上戴!”
安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妈妈闻声从厨房里出来,道:“哎呦这又是怎么了!”
安爸爸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从小就爱擦个这抹个那的!现在更是不男不女的!”
安西忍不住了,向着他爸道:“我怎么就又不男不女了?”
安妈妈看儿子也顶上了,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安妈妈是和事老,父子俩都给她面子。安西低下头,继续剥他的橘子。安妈妈满意了,转身又回了厨房处理食材。
没想到过了一会,安爸爸又道:“你现在算是那个什么娱乐圈里的人了?”
安西不想搭理他,随便“恩”了一声。
安爸爸道:“我听说那个圈子乱得很!安西!你要洁身自好!”
安西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开始跳。
好在吃饭的时间本来就晚,父子俩相处了没多久安爸爸就乏了,安西也能赶紧回房。
安西的床和家里的沙发是一套家具,木制的床板偏硬。安爸爸向来严厉,认为小孩子不该睡软床,安西就只能在这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年。还是安妈妈心疼儿子,瞒着老头给安西买了厚厚的海绵垫铺上,睡起来也不是特别难受。
床上的被褥有着阳光的味道,上大学后安西就不常回家住了,但他的房间里却永远保持着整洁。这被褥也一定是安妈妈知道他今天要回来住,趁着有太阳的时候晒得。
兴许是躺在了熟悉的床上,兴许是两天的录制太累,又兴许是安妈妈做得晚饭太好吃,安西这一晚上睡得很沉,香甜的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安西是被他爸妈的说话声吵醒的。
“这才八点呢,你急着叫他干嘛?”
“都八点了还不起!他还打算睡到十二点?”
“哎,儿子工作辛苦嘛,我听人家说啊,当演员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呢!”
安西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八点十一。
他打了个哈欠,这觉是睡不着了。按他原本的习惯肯定还要在床上玩会手机的,不过想到安爸爸一会极有可能破门而入,安西还是伸了伸懒腰起床了。
果然,一看他出来,安爸爸立马不呛声了。安妈妈则是心疼地看着安西,道:“怎么起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安西可怜兮兮地看着妈妈。
安妈妈被逗笑了,道:“既然起了就赶紧洗洗,妈给你热吃的!”
等安西从卫生间出来,茶几上果然摆着温粥小菜,还有一小块昨晚上没吃完的蛋糕。
正值暑期,安爸爸是不去学校的,没学生的刺可挑,于是便看安西哪哪都不顺眼。
家里简直是待不下去,吃过饭后又陪了陪安妈妈,安西便以公司有事为由准备走了。安妈妈舍不得儿子,安爸爸却冷硬道:“让他走,拿着工资不干事算是个什么?”
安西:“……”
表演课上周末就结束了,安西没有广告也没有通告,今天算是没什么事了。他想了想,给樊骆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是一个陌生男子接起的。
“请问你是?”安西还没说话,陌生男子道。
安西看了看屏幕,确实是樊骆的手机号没错啊。
“我找樊骆。”
“哦,你找骆骆啊。”
然后安西就听到电话那边扯着嗓子喊樊骆的声音。
过了一会,樊骆总算接了电话。
“安西?”
“恩。你那边是谁啊?”
“……一个朋友。”
“哦。”
不知道为什么,这通电话打得安西有点尴尬。
“那什么,我今天没事,去你公司找你?”安西没录制节目之前总去樊骆的公司,和樊骆的同事也熟悉。
“别了,我辞职了。”樊骆的声音淡淡的,好像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啊?”安西却很诧异:“怎么辞了呢?”
电话那边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有人正在叫樊骆,樊骆匆匆道:“我现在没在海城,等我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