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好了。”乔杰煦噘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书房,老老实实背书去了,背完了今天的功课,又跑去找乔萧然,谁知道他已经去了前院了,乔杰煦心中不满,小跑着奔前院去了,正看到乔萧然背着他,对爹爹道,“杰煦最近很用功,每天都认真完成功课,夫子教的他都会哦,我有天起夜,看到他还在看书,这两天瘦了好多,爹爹就不要怪他了。”
被称为爹爹的人弯腰捏了捏乔萧然的脸蛋,“我看他是趁我不在,把阁里弄的天翻地覆吧。”
“没有没有,杰煦他很乖,都有认真地做功课,爹爹教的招式也每天都练习。”乔萧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哦?那是谁把练武场的兵器藏起来的?”
“那个……不是杰煦做的哦……”不擅长撒谎的乔萧然小鼻尖上冒出了汗。
“是谁把药园子里辛辛苦苦长出来的药草给踩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声音小的听不见了。
“又是谁把师叔的房门反锁,把他们关在屋子里出不来的?”
“因为师叔每天都那么辛苦,是想让他们多休息一会。”这个很理直气壮,因为乔杰煦这么说的,他也觉得师叔们都太辛苦了。
“行了,就知道帮那个小坏蛋开脱。”乔父掐了掐大儿子的脸,抱起自己的大儿子,又走向那个站在后面的捣蛋鬼,牵起他的手往客厅走,一边走一边教训,“一天到晚就知道捣乱,是不是又气你娘了,饭也不好好吃,脸上都没肉了,今晚给我好好吃饭,不许挑食。”说完,又道,“我带了东西回来,吃完饭给你们,都给我乖乖的,不然礼物没收。”
“啊?”乔杰煦瞪大眼,乔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是你的跑不了。”
晚上果然做的是乔杰煦爱吃的,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饭,乔杰煦得了一个小木剑,晚上睡觉都抱着。
猛地睁开眼,白皓斌又眨了好几次眼,才坐起来,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一群穿着古装的人,那两个小孩好像乔杰煦跟乔萧然,这是……乔杰煦的记忆?还是单纯的梦?他搞不清楚地坐着发了会呆,才注意到身边的床铺是空的,蓝已经起来了。
慢腾腾地穿好衣服,白皓斌连头发都没梳,就打着呵欠走出屋,看到蓝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真勤快啊。
“你怎么起这么早?”白皓斌一边问着,一边把垂到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不早了。”蓝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搓揉手中的衣物,白皓斌看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你连我的都洗了?”
“嗯。”
“内裤也洗了?”
“内裤?”
“就是贴身穿的那条短裤!”
“你说那个吗?”蓝一指旁边盆子里还没洗的一堆衣物上的一条丝质亵裤,白皓斌一看就脸爆红,以前在家的时候,哥哥们偶尔也会帮洗衣服,但绝对不会洗内裤,就连在岚山阁的时候,他都尽量自己洗,虽然都是背着七虹偷偷洗的。
“这个我自己洗!”白皓斌飞快地拿起亵裤揉成团,然后迅速退回屋里,让别人帮他洗内裤,总觉得很害羞啊。
找了个角落把亵裤塞进去,白皓斌才又探头出屋,对蓝道,“以后不用帮我洗衣服。”
“……”蓝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半天才哦了一声,白皓斌松口气,这才出屋去洗漱了,早饭蓝已经吃过了,白皓斌的那一份在锅里热着,他把头发随意地束在身后,就咬着个馒头,端着一盘菜跟一碗粥出来了,就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吃,一边吃,一边看蓝洗衣服,等蓝洗完了,他也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眯着眼睛享受清晨的太阳。
白皓斌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他对这些向来没有了解,阳光正从繁茂的枝叶中洒下来,被树叶遮去了些许热意,微风徐徐吹来,树叶飒飒作响,要是有个躺椅,白皓斌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上一觉。
缓了缓神,白皓斌收拾了碗筷,现在不是享受日光浴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洗了碗筷,白皓斌就回屋,铺张了白纸,拿着毛笔开始琢磨,画画不仅是技巧,更多的是意境,这个他肯定做不到,还有那丢人的国画技巧,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要是有铅笔就好了。”白皓斌泄气地趴在桌子上,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的,他的金手指呢?!where?!这样下去说不定要揭不开锅了,难道他要抒写穿越狗血剧第一饿死的猪脚?
心情烦躁,白皓斌又出了屋,蓝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时候的日头已经上了头顶,也更加闷热,他突然怀念起岚山阁的日子了,在山上即使是夏天,也不会太热,还可泡温泉……
哎,叹口气,白皓斌正想回屋,就见蓝推开院子的木门进来,手里抱着些木材,白皓斌一愣,“你拿这些干什么?”
“烧火用的。”蓝简洁地回道。
“哦。”白皓斌不太关心地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又立即顿住,他飞快地跑到蓝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期冀地问道,“你可以把这个烧成炭吗?”
“炭?”蓝一愣,不知道白皓斌想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那就快点烧一下,我等着急用。”白皓斌说完,又跑回了屋子,把笔墨拿到了院子里,开始取景,比起山水花鸟,白皓斌更擅长画人物,他的老师也说过他很适合画人物,还说过他画的人都有种温暖的感觉。
蓝烧好了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