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二子余长庆十分埋汰,认为是天叫人送钱来,不知道收,小心老天爷翻脸,因此偷偷的收了许多东西,又有许多虚应在里头,说是能替他们在皇后面前说几句云云。
除了京城忙成了一锅粥,其余地方亦有忙碌。
好比恭敬王府。薛轻裘自收到小豆子公公的来信,不免大喜。这别的时候不好往宫里塞人,这选秀可是个好机会,府下早就找了不少貌美的女子,而且训练有加,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并且还是他最好的武器,最完美的细作,只要想办法把这些人送进宫里,杀掉薛意浓都是易如反掌。
徐幕僚在旁道:“王爷,宫里已经有徐疏桐,何必再添别人。”他观察入微,已经发现薛轻裘有些地方变得不同了,从过年时节入京回来,薛轻裘对徐疏桐的关注度上升,挂在嘴边的频率明显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至少对于徐幕僚来说不是。
“她一个人怕不好对付薛意浓,多派几个人,事情也容易完成,咱们可不能把所有的赌注放在一个人身上。”嘴里说的好像担心徐疏桐另有打算似的,只有他心里明白,他是不愿意徐疏桐跟薛意浓有过多的接触,上次购买狐裘披风那件事大大的刺激了他。
徐疏桐这是打算把自己甩了,要攀上别的高枝儿。薛轻裘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想到那两人之间的亲密,他嫉妒的都要喷火了。
人呢是很奇怪的,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等到自己拥有的成为别人的时候,又格外的重视了起来。
徐幕僚看着薛轻裘眼露凶光,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直替自己的妹子徐慕然感到悲哀,倾心相许薛轻裘这么多年,也没换来他一个眼神。他觉得该为自己的妹妹挽回一些注意力。
“王爷,造假大师属下已经找到了。”
“哦,是吗?”薛轻裘突然有了兴趣,“怎么样?他答应替我们办事了?”
“是,只要出的起银子,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只是有谁来冒充徐疏影,王爷可有主意?”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照着徐疏桐的样子仿造一个不就行了,让人画了徐疏桐的画像给造假大师看。”
徐幕僚摇了摇头,“王爷,事情没那么简单。徐疏桐何等聪明,而你我对徐疏影又知之甚少,随便找个人,就算仿的像,可是一说话,一盘问就露底了。”
“那你说怎么办,既然这个问题你已经提出来了,想来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
徐幕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是,属下为这事也左右为难了一段日子。回去之后,也是惆怅很久,还是慕然提醒了我。”
“她说什么了?”
“她提议有她来冒充,毕竟她和徐疏桐她们一起长大,对她们的事还是知道很多的。而且她们的身量也相仿,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王爷,您知道属下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而且……”而且她对您痴心一片,这个话徐幕僚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
薛轻裘却有所领会,“放心,待事成之后,本王不会亏待你们兄妹。慕然一直心属本王,本王心里明白,待本王登基称帝,一定会封她做贵妃的。”
这么光辉的未来,徐幕僚称谢不已,道:“多谢王爷,只是这话还是有王爷亲自对她说,她会更开心的。”
薛轻裘道:“好。”不就是收几个女人,有什么问题,他可没有薛意浓那样多的顾虑,而且想到自己知道薛意浓的‘秘密’,薛轻裘有了一个很奇妙的想法——他准备给薛意浓送几顶绿帽子过去。
反正薛意浓生不出儿子,想来心里也是非常着急的。若是知道有人免费赠送,大概会十分感激吧!
选秀的旨意正式下达,全国有女儿的人家都开始忙碌起来。可是后来听说太上皇似乎也要从中选妃,大家都有点儿小矛盾,嫁给太上皇那辈分是杠杠的上去了,但太上皇再怎么样也是臭老头子一个,不比小鲜肉的皇上。
姑娘家的心,像一只荡漾在微波之上的小船,摇啊摇,数了左手,数右手,想要看一看,到底嫁给谁比较合算,就差拿个小算盘,啪嗒啪嗒打一打。
因着这事,国中亦流出许多新闻事件。
这一日,徐疏桐卧在贵妃椅上,单手枕在脑袋之下,与薛意浓闲聊,说起新闻事来,“皇上您可不知道,为了您很多人都和离了,还有很多官家休妻,休妾呢?”
“是吗?为什么呢?”
“企图富贵,谁叫皇上说哪怕是被休弃的女子,只要没有子嗣皆可参选,很多人就钻了这句话的空子,想要献妻,献妾咧。”
“那也不保证朕一定会看上她们,而且数目不过区区五人,天下人那么多,机会很小。”
徐疏桐笑道:“那也不代表没有。”
薛意浓不以为然,觉得若真如徐疏桐说的那样做,未免也太疯狂了,然而富贵吸引人,也很难说不可能。
徐疏桐笑望着她若无所思的样子,脸上甜美满足,像是欣赏自己的孩子一样。等薛意浓想够了,她才道:“我也打算就此时出宫了。”
“是哟,就要分开了。得好些日子才能见吧。”
“是啊,还要填写报名表,还要删选数次,到了皇后面前,不过万分之一了,到了皇上面前,不过几人而已,我怕自己不能入选。”她哎哎长叹。
薛意浓也有些着急,“怎么会,还有人比得过疏桐吗?”
“嗯,天下无奇不有,既有我,自然也有别人的。要是遇上一个与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