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没好脸色,对徐疏桐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哀家要是不过来,你就打算让这个女人当皇后了是不是?”
徐疏桐并不吱声,亦不分辨。
薛轻衣道:“母后,朕的意思以前不是说过了吗?您为什么总是不同意,疏桐到底哪里不合您的意,她对朕的关心,体贴后宫哪个女子能比得了。”薛轻衣有些着急,每次只要一谈起立后,他一直深居简出的母后,就会神秘的蹦出来,很强硬的阻止他。
太后只是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话,就让薛轻衣认了输。“她无所出!”
没有孩子是女人的大忌,这可以说是徐疏桐唯一的缺点,当然,对太后来说,徐疏桐可以做贵妃,但是绝对不可能做皇后,因为她是皇长子那里举荐过来的人,谁知道那个皇长子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她在防备徐疏桐,也在防备皇长子。
果然听了这个话,薛轻衣的势头小了很多。他就不明白,以他对徐疏桐的宠爱,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不光是这样,他现下子嗣凄凉。
母亲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他唯有再接再厉而已。送走太后,薛轻衣的意思是很明显的,“爱妃,今晚……”他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徐疏桐会意的笑笑。
“不会让皇上失望。”
那个夜晚,群艳使劲浑身解数,要得皇上的宠爱,薛轻衣汗水直冒,喊道:“疏桐,疏桐……”他怎么觉得每个女人都是徐贵妃呢?
然而生活的快意,让他想不到更多,也不想想更多,在女人面前,男人就算逞强,有些事也是不肯认输的。
皇上更是如此吧!
徐疏桐放下珠帘,往那迤逦的画面上瞄了一眼,垂下了眼眸,皇上的兴致总是那么好。只是一夜驭驾数人,再加上长期吃的过好,不运动,这样美好的日子,怕不能太过持久吧!
存惜早扶了徐疏桐出去。今晚,贵妃又用其他美人把皇上给打发了。
屋中,充满了香气,香气中带着令人舒心的甜味。可知,这甜味也是有毒的,于男,于女,均不利于孕育子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皇上还是蛮好的,不过他很快就会炮灰了,不好意思。
☆、和奸妃第一次见面
4
皇宫中要选后的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且这次主办这件事的人是肃晋王薛定山,也就是薛意浓的爹。
估计是这次的差事不错,来这里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妄想通过薛定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女儿入宫。
薛意浓看着府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该可怜天下女子心了。岂不闻:一入侯门深似海。竟还有这样多的人,企图用女儿的一生来换取荣华富贵。
而相对于选后一事的忙碌,薛轻衣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犯懒,出出小状况,时不时的满头大汗,晚上还有裹好几层被子,忽冷忽热,心悸出虚汗,动辄头晕眼花。
夜夜笙歌已被静养所取代,太医在锦绣宫里出出进进,宫内弥漫着药香。
最受宠爱的徐疏桐,自然责无旁贷,除了安排好后宫各位的生活,还要衣不解带的在旁服侍,她的精心,当真令人唏嘘。
薛轻衣自是十分感动,常常执着徐疏桐的手感慨,“朕有疏桐这样的爱妃,不知道修了多少年。”
徐疏桐盈盈的挤出几滴泪道:“皇上不必说这样的气馁话,好日子还长着咧,皇上只是暂时不适而已。”
薛轻衣连连说是,可是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好转,辗转床榻,药用了不少,身子却越发的虚弱。
太后知道后,急得掉眼泪,隔三差五来看一遍,动辄把徐疏桐拉去养息宫去训一遍。
日久,肃晋王府中议事。将贺妃,薛意浓,薛渐离叫过来。却被下人回说郡主早几个月已经出府,跑到外面闯荡江湖去了,薛定山气得摔了茶碗,吼道:“一个女孩子,又是郡主,不好好保重身体,闯荡什么江湖,有福不享,怪道本王一直没有见过她。”又把贺妃责备了一遍。
贺妃自辩道:“女儿大了,想出去我难道还能让她在家里不成,也不看看她像谁。”
薛定山道:“听爱妃这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贺妃嘀咕,“那也不能全算我的错。”
薛意浓看着两口子舌头碰牙齿的,像是要吵起来,忙说了几句,岔开话题。“父王找我和母妃过来,不是有事要说吗?”
“就是,差点忘记了。”薛定山将最近皇上身体不好的事说了,“太后为这事吃不下饭,动不动就拿徐贵妃去出气,宫里传的到处都是。本王看,找个机会,我们全家去看看,爱妃,你到底是太后的亲妹妹,找个机会说说话,宽慰她两句,意浓,你身体也好了,也该去谢谢皇上和太后的赏赐才是。”
这一番吩咐下来,薛意浓只得收拾了准备进宫。这还是第一次进宫。肃晋王府的管家将礼物备下,装进马车,薛意浓还没怎么着,落雁整张嘴都快扯到天上去了,这丫头难得进宫,竟然兴奋成这样,而且毫不掩饰,给薛意浓换衣裳的时候,也是再三斟酌,嘴里嘀嘀咕咕,“这件太素了,那件太艳了,皇上病中,我们还是穿素雅些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挑挑选选,选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胸前,肩膀处都绣了四爪龙,用玉带一束,一个翩翩君子的样子就出来了,落雁给薛意浓打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