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说的，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闻人瑾只能沉默，对于这种深刻真挚的感情，他看起来似乎都是游刃有余淡定从容，可实际上他从来都束手无策。

一片真心，能用什么去偿还才不会辜负？可很多时候人们往往都得不到另一份真心。

它总是被辜负。

闻人瑾没有办法给夏辰同样的一颗心，如同沈玄，如同谢云深，还有赵信，他所能给的，只有浅薄的喜欢与眷恋，就好像天生缺失“爱”这样的一种东西一样。

“我信你。”仅仅一眼闻人瑾便挪开目光，不再看夏辰眼里深沉的某些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夏辰现在也是不知道的，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闻人瑾忽然害怕了，他心底滋生出一股逃避的情绪，不想再去想自己又要背负一个人的感情，与他目标背道而驰的一种歉疚。

何必要爱？何苦……去爱？

闻人瑾不懂，沈玄他们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唯独这一点，都是笑而不语。

——我爱你，甘之如饴，仅此而已。

“嗯。”看出来闻人瑾情绪不对，夏辰有些无措，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想了一下只好转移话题，“之前养你的那个人，是不是知道你灵猫的身份，所以才想要获得什么？”

“不会。他不会知道的，灵猫素来稀少，极为擅长隐蔽自己，所以一直不为人知也无野说记载，穆言又怎么会知道？而且我没有露出什么痕迹。”

“这样。”

“嗯。”闻人瑾看他沉思着什么，淡淡应了一声，“穆言就是那天来找你的那个人，他不是要找他的猫吗？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