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
长荽知道已凉身上有什么问题,要解开那个毒,只有三个人可以做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当其冲就是找到绝命毒医冥归。可是万一冥归死了,那就得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医悲欢离,按他的医术,要解一个毒不还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么?最不济的是找不到那个悲欢离,那就得用自己的血去以毒攻毒。长荽的血从来都是毒性大于药性,如果已凉的命不够硬,对于毒血的控制不够强的话,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长荽站在生柳的床前,生柳已经醒来了。
“我没觉得我能活多久。”生柳说的很凄然,“在我被丢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结局是死路一条。”
长荽难得很宽容地说:“那你在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要我帮你传达的吗?”
“你亲口告诉他们吗?长荽公子。”生柳问道。
长荽摇摇头:“我会蘸上你的血,写在墙上告诉他们。”
“那是挑衅还是下战书,根本就不是遗言好吗?”生柳无奈地说。
长荽冷冷道:“既然你没有话要说的话,那么就上路吧。”
生柳叹息道:“罢了。”
长荽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人的颈椎骨折断。
可是这次他花了不少“一眨眼”的功夫,因为生柳说了一句:“你觉得你能隐藏你的身份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