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了他的陆真人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并不撮合他与哪位女修,这种硬件软件都没长好的时候哪怕逼婚也养殖不出新的龙脉。她也对魏昭与公良至的亲近毫不在意,对他们似有情意的传言一笑置之:魏昭无非是孩子心性,幼稚地占着小伙伴不放罢了,等到化龙成熟后,天晓得会哪样。
幼龙百年童身,到化龙之时一日成熟。按理说,魏昭该在完整化龙后明了往日不明事,积累的情絮量变到质变,从懵懂的孩子变成内心通透的大人。只是化龙出了问题,卡在了半道。
修出半个龙躯、与真龙无缘的魏昭,此生都只是个未长成的少年。
魏昭俯下身,一手解开了公良至的腰带。他抱着十二分的耐心将道袍与xiè_yī层层打开,像拆一个礼盒,剥一只水果。公良至苍白的身躯一览无余,精干却削瘦。魏昭抽出那只翻弄着对方口舌的手,粘着公良至津液的指头顺着他的脖子下滑,顺着那分明的肌理一路滑到下腹,留下长长的湿迹。
时至今日,魏昭当然懂了情欲,也有了一尝性事滋味的能力。只是启蒙却是玄冰渊下的恶念,有欲无情,参杂着各式各样乌七八糟的东西。
公良至一无所觉地睡着,发冠歪斜,酒意燃起的红潮让他苍白如玉的皮肤透出一股人味儿。他的眼角眉梢泛着绯色,配上那细长如狐的眼梢,端的是色如春花,勾魂摄魄。魏昭看着公良至,觉得曾经的挚友像云端上的仙人,看得他满腹邪念。
他想把仙人从云上拉下来。
魏昭想将仙人惊醒,剥去衣衫,拉进他所在的污泥当中,把自己身上的邪念恶意、肮脏心魔在交媾中全部射进公良至身体里,让他和魏昭一样痛苦,一样沉沦,再也回不到天上去。公良至就该站在魏昭身边,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季节冬去春来,这是注定好了的,他怎么能站在对面?一定有哪里错了,魏昭会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他要让公良至满身都是他的印记,都是他的气味,怀他的种——嘻嘻,以魏昭现在这个鬼样,没准真能在道长肚子里种个鬼胎。
魏昭也想就这么动手,他会做得十分小心,等他打开公良至的双腿,手指探入秘处,公良至都不会醒来。道士会在被魏昭胯下巨物钉入体内时惊醒,还是在被操弄得穴口完全打开、被磨得在昏睡中泄精之后才颤巍巍睁开眼睛?
又或者公良至喝得太多,睡得太沉,无论怎样的钝痛与快感都不能把他叫醒。那样的话,他恐怕只能昏昏沉沉地感受着体内的酸麻胀痛,像被困在一个湿热的梦魇中,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遭受什么都只好挨着,指不定要被折磨得呜咽起来。他们以前一块儿长大的时候,魏昭听过公良至忍痛的闷哼,急促的喘息,亦或在伤药药力化开时那一声舒畅的叹息,当初听来思无邪,如今回头一想,只觉得下腹一紧。
魏昭的手摸了下去,他低头衔住公良至的嘴唇,舌头攻城略地地顶了进去,缠住那团软红重重一吮,直弄得公良至在昏睡中呜呜作声。魏昭不想让他醒了,黑气顺着舌尖滑了进去,但没蔓延多久,魏昭便浑身一震。
就像站在漩涡边上,或者更可怕,像头发或肢体卷入了风车。
黑气与黑雾不同,乃是魏昭自身残缺龙气与玄冰渊下黑雾融合而成的产物,又强韧又隐蔽,本不该被发现,怎么会有这个反应?魏昭猛地直起身,企图把黑气抽回,然而那股拉力无比顽强,反而要把他的整个魂魄全部扯出来似的。他当机立断,硬生生截断已经被扯过去的黑气,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断开联系的黑气如泥牛入海,再无踪影。
公良至依然昏睡不醒,只有呼吸急促了几分。
魏昭突然反应过来,引起异状的并非世间恶念,而是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