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被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戏称为“挚友”!
季君泽是不混常州郡的上层圈子,但是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他却知道的比谁都多。
凌家这些年没有半个主事人出现,却还能在常州郡乃至整个九州大陆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手里握着一个超级消息组织。
王一寿想坑他,却是打错了算盘!
季君泽嘲讽地看了王一寿一眼,漂亮的凤目中带着点儿鄙夷。
这种低级的小把戏,他一个一家之主竟然也好意思玩儿出来,真是没品!
王一寿的脸色沉了沉,显然被季君泽的反应给惹怒了。
季君泽却鸟都没鸟他,径直进了灵堂,然后微微侧身:“墨衣,送王二爷送点儿香火!”
点香火就点香火,什么叫做送香火?
跟在后面的众人一头雾水,王一寿也沉着脸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地看着季君泽,显然是在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王一寿就看到,季君泽半点儿也没有给王一吉点香的意思,他甚至连往前走的意思都没有,从一进门开始,他就站在了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灵堂中央的棺材,像是在看一只杂耍猴子。
倒是那个黑衣青年站在了灵堂前面,似乎要祭拜。
可这黑衣青年却理都不理递给他香烛的王家人,冷着脸,面无表情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来了一把香,然后啪嗒一下用灵力点燃,继而不拜不行礼,径直走到了香炉前面,就将那一束香干净利落地插进了香炉之中。
这尼玛是祭拜?
这尼玛是往人坟头扔东西施舍呢吧?!
众人面色诡异地看看王一寿,又看看随后走进来的王朗,神色怪异至极。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打脸吧?
王一寿尚且还能把持得住,可王朗的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无论他心中再怎么想要跟凌泽讨债,想把凌家的联姻的对象换做自己,这灵堂上,棺材里躺着的,都是他的亲老子,凌泽如今的做法,无异于将他的脸面踩在了地上狠狠地践踏。
且不说之前凌泽跟他没关系,他都打定主意要让凌泽好好祭拜祭拜他父亲了,这会儿他打定主意要让凌泽当他“媳妇儿”,这拜见“公公”的时候却这么不知道礼数,他哪里受得了?!
“你……”王朗终究年轻一些,沉不住气地就要开撕。
王一寿却赶在了他的面前开口,冷声对季君泽道:“纵然你跟一吉有再多的恩怨情仇,死者为大,也不该在灵堂上这样羞辱他吧?年轻人,做事不要太过了,不是谁都会像一吉那样纵容你的!这里,毕竟是我王家的地方!你脚下踩的,也是我王家的土地!做事,不要太嚣张了!”
季君泽被气笑了。
这种时候了,这老东西还死咬着自己是王一吉包养的小男人,那就太恶心人了啊!
他似笑非笑地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微微垂目低头,目光倾斜着冲着王一寿睨了过去:“王家主今日这是想要改行去做戏子了?这么演戏**爆棚做什么?你非要把我往你弟弟养的那些粉头身上扯,是觉得我凌泽格调太低,连头猪都能染指,还是想讽刺我凌家穷途末路,得靠着卖屁股过日子呢?”
季君泽每说一句,王一寿的脸色就要难看上一分,等季君泽不咸不淡地把话说完,饶是王一寿脸皮极厚,也觉得有点儿丢人了。
因为季君泽最后还饶有兴趣地问了他一句——王家主就这么喜欢这种小孩儿对骂的小把戏吗?
计算好的言语争斗,到了最后变成了小孩儿过家家,王一寿的脸上实在没什么光彩,他就算再怎么想要恶心凌泽,这会儿人家都把局面说开了,他再故意弄错身份讽刺于他,只会显得自己很无赖。
王一寿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凌少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顿了顿,他冷声问道:“不知道凌少主今日这番举动是为什么?羞辱我王家吗?”
随着王一寿话音落下,整个灵堂里的王家人,全部都摆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似乎只要王一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冲上来,跟凌泽这个杀人凶手杀得你死我活。
季君泽不惊不怒,反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来:“对嘛,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鸿门宴该有的模样,王家主之前那般作态,实在是让人吃不消,要不是这看起来一屋子男人,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在看宫斗戏呢!”
王一寿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脸色又冷了几分:“凌少主好厉的一张嘴!”
一直被他拦着没说话的王朗,此时冷声开口道:“在下也想问清楚,不知道凌少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外界传言,我父亲,是被凌少主所杀吗?”
季君泽冷笑一声,知道这重头戏,到现在才总算是来了。
王一吉的死讯,被王家隐瞒延迟了四五天左右才爆出来,本来就是别有用心,他们一不想让王家暗算凌家的事情暴露,二又不想王一吉就这么白白死了,所以就想出来了一个损招,放出消息,说王一吉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凌家人给弄死的,原因,则是因为凌王两家抢地盘所致。
经过这么将近一周的运作,这个消息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连季君泽这个当局者听了,都觉得人证物证都还挺齐全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