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本就打算回老家看一眼,被郗苓临时叫了来,耽误了点时间,三个人坐车回到城里后,她便直奔火车站买了车票离开,剩下两个人则回酒店打包行李,常钦手忙脚乱地把睡衣睡裤卷成一筒扔进拉杆箱里,突然脑海中浮现出蒋总的脸,想到等回公司对方见到自己后的第一眼,脸上是浅绿色呢还是深绿色呢,想着想着,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
“你有病啊。”在另一张床头忙碌的郗苓被房里突然冒出的笑声吓了一跳,转身看了常钦一眼,“塞条裤衩也能乐成这样,看来回去我得把你的光荣事迹装副裱挂在你们公司大堂中央。”
常钦抓了抓头顶的乱毛,这才发觉自己笑的时机有够狗血,又懒得解释,只好撇撇嘴道:“那就烦请郗律师多加些语气助词。”
好一阵兵荒马乱后,两个人总算赶在飞机起飞前奔进了机舱内,坐在松软的机座上,常钦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汗,刚才一阵猛赶瞎赶,全身冒出的汗足够接满一个水桶了,他边擦汗边扭过头,却发现郗苓竟没有任何反应,正气定神闲地翻阅登机前空姐塞给他的报纸。
这家伙冰块做的么?常钦心想,就算是冰块做的,这大太阳下晒得也该化出几滴水吧,突然想起他俩意外“接吻”那晚,郗苓覆上他的唇,那薄薄的双唇竟然一片冰凉,便冷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干嘛?”郗苓敏锐地察觉他的小动作,斜眼问道。
“没什么。”常钦急忙移开视线,“我就是看你好像没出什么汗,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