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向前方运行着,乘车的人却不多。
苏光亚低声道:“战争太残酷了,杀得个路断人稀。”
魏振亚也低声道:“这是非常时期,没有重要事情,无故很少出门,再说穷人也坐不起火车。”
坐在车上的多是商贩或是国民党政府的出差人员,龙魚混杂,很少有人相攀谈。因此,即使是坐在对面,也少有相互言语对话,生怕言多有失,惹弄出是非来。
魏振亚还故意取出手枪放在面前的小桌上,表现得甚是高高自大。苏光亚也有意地施起殷勤来。
“处长可喝水?”
魏振亚不耐烦地摇摇头。
“处长,联系下要个卧辅吧?”
魏振亚有些气愤地说:“慢车哪来的卧辅。”
苏光亚故作胆怯之状,连声道:“敝职失职……”
魏振亚也作高傲之态不再去理会苏光亚。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敌军官有意地前来搭讪说话:“先生何处发财?”
魏振亚不露声色地向这个军官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道:“发财,发国难之财?干我们警察这一行道发不了什么财,就看你们得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过你的官太小了,黄的是金、白的是银、你们贪不上,红的是血,流血牺牲才是当兵的,什么是炮灰,也包括你们这些营连排长。”
那名小军官苦涩地笑了笑道:“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魏振亚问:“哪个部队的?”
那军官道:“十八师的。”
魏振亚高声道:“十八师?你那师长是我一拜的大哥。”
那个敌人小军官一听魏振亚说他的师长是他一拜的大哥,立即眉开眼笑,慌忙站了起来又鞠躬又敬礼:“原来是长官。”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长官说不上,比你的官是大了些。”
苏光亚道:“带草帽子亲嘴,大了九十六圈。”
这个敌人小军官急忙取出香烟来,为魏振亚又送烟又点火,那个殷勤劲,活像一条丧家狗终于见到了主人。正在这时几名车警查证来了,见这个敌军官正在巴结着魏振亚,百般献媚,万般的奉承。
一个头目道:“何营长,又去南京?”
因为这个敌军官家住南京,经常坐这趟车往返在徐州至南京的路上,他们颇有熟悉。
这个何营长真是会讨好的一块料,便介绍起来:“这位爷是我们师座的拜把子兄弟,要去南京开会,军警两家联合护送爷去南京。”
这几名車警齐向魏振亚点头哈腰,爷长爷短的,喊得比蜜还要甜。
魏振亚若无其事地说:“众位兄弟辛苦了。
一个车警道:“穷忙,穷忙。”
另一个车警道:“忙为了嘴,累的是腿。”
魏振亚道:“彼此,彼此。”
又一个车警道:“长官,照顾不周,多请包函。”
魏振亚道:“言重了,言重了。”
几名车警点头哈腰向另一个车厢走去。
魏振亚心中也觉得好笑,人常说世态炎凉,狗咬穷,人敬富,这一点也不假。
正是:
凡英雄要带十分的侠气,是豪杰便有千丈的威风。
列车向前奔驰,风驰电掣,车轮滚滚,声声长鸣,声震长空,威摄大地。
又在浦口下了火车,乘船过了长江;但见,月光明朗,江水翻腾,汹涌澎湃,白浪滔天。
有诗为赞;
当年关羽过五关,坚守忠义乃慨然。
闯关斩将应无敌,长留美誉翰墨间。
今有振亚过长江,护送首长千里还。
有勇有谋闹革命,英雄事迹万口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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