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赵栋设宴招待这一行学子的同时,也将县内有名望的人家都请了过来。
之前在尚家的事情上没有办好,上面也一直没有动静,尚家同样没消息传来,可这不能让赵栋放下心来,指望借着这些学子来提升他的声望,毕竟本县出了这些得中的秀才也是他的政绩之一,说明他治下有方,当然要大肆宣扬。
此次本县一共出了六位秀才,最让越栋看中的便是年纪最小的杨文成,赵栋看向少年秀才的眼光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一副恨不得将他当成自家子侄来看待的模样。杨文成脸上带着宠辱不惊地随着越栋接受众人的祝贺,宴上也收到了不少本县乡绅与商户送出的贺礼。
在旁人眼中,杨文成也是最受瞩目的,年纪最大的秀才都有三十多了,别的也都有二十多岁,年纪上占了优势不说,生得那也是清清秀秀,面对众人的恭贺也没有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人怎不赞叹后生可畏,于是互相打听了一下,这个少年秀才还没有成亲,于是家中国适龄的哥儿的便打上了主意。
“老爷,”常夫郎推了一下自家的老爷,眼睛却粘在杨文成身上,“你看那小秀才跟咱家欣哥儿可相配?两人年纪相当,再加上咱家的地位,这门亲事何愁不成。”
他在看到杨文成时心里便喜欢上了,又打听到他出自庄户人家,就觉得这门亲事更好,对方家境贫寒,往后还不是自家说了算,有自家替他上下打点往后再高中,欣儿说不得还有有个诰命加身,常夫郎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就是为他家欣哥儿准备的。
常大夫摸了摸精心留起来的胡须沉吟了会儿说:“你们只知道小秀才尚未成亲,可打听到他家长辈是否给他订亲了?咱家欣哥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在县里找个富贵人家欣儿下半辈子不愁吃喝。”
常夫郎嗔怪了相公一眼:“还不是奔着他的前程去的,这时候咱家多提携提携他,以后欣哥儿的好日子长远着呢,再说了,就算订亲了,可咱家是一般人家吗?只要咱家让人递个口风过去,他家长辈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亲事才是最适合的,除非不想让小秀才出人投地。”
常大夫到底稳重一些,虽然被夫郎说得有些心动,但毕竟自家是嫁哥儿,还需矜持一些,也要再考量了一下对方。
他是大夫虽然与县内包括县太爷都说得上话,又因夫郎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银钱也不差,但士兵农工商,地位到底还是差了一截,如果能与官户人家结亲,自家的地位自然能更进一层。
不过与官户人家结亲,别人家自然看不上自家,但提前投资在一个前程有望的秀才身上就不一样了。
常大夫想想也是,这才十几岁的少年就得中了秀才,将来举人定然少不了,就算得中不了进士,凭常家这些年积攒的人脉与财势,为他谋个官职还是能做到的,如此一来对方对自家当然是感恩戴德,全力帮扶自家。
不过常大夫也未与夫郎说出这番想法,如夫郎这般做法只会在对方面前掉价,还需另想办法从中周旋。
留下夫郎与其他夫郎说话,常大夫一圈酒敬下来就自然地来到了赵大人这儿。因为平时多有孝敬,加之又常出入赵府为府中人看病问诊,所以赵大人对常大夫还是非常熟悉的。
“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