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把头点的捣蒜似的,“当真!要是错了一个字儿,您尽管大巴掌的往我脸上招呼着!”见福宝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冯渊瞬间又蔫了一层。
歪了歪脑袋,霎时间思绪在脑海中入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片刻过后,只留下一个念头。
‘不行!要跟何大分!现在分!立刻就分!马上就分!要不他家恶婆娘回来,还不得连他一起扒了!’
用手甩了甩脑门上沁出的冷汗,冯渊做出了一个决定,转身就要去何大胆府上说摊牌清楚了。
扭头,步子刚迈出去。但是一转念又想,何大胆说自己家正在宴请亲朋,至少要热闹个七八天。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还不被有心人瞧见,在萧艳娘跟前狠嚼他一通。
本来能息事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好了,被他这么一登门岂不办坏了?!那夜叉回来听人一说,也保不定拿着棍子追他一路。但又想想,自己那日被何大抱回客栈的。这金陵的人,不聋不瞎的只怕也是全都知道了。
冯渊脑袋疼,很疼。
弓着一根细白葱指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罢了,罢了!也别自己难为自己了。都打算撇清关系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夜叉还能拿他怎么样。
唉……想到这里,小心脏不禁又开始疼的泛血,这才十天,新鲜劲还没过呢,正是柔情蜜意,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时刻,就这么分了,冯渊光是想着肉就疼,但是想想福宝说的夜叉,单薄的小身板不禁又抖了三抖。
只觉得脊背上一篇冰凉,伸手朝后一摸,哎哟,已经湿透了。
大夏天的,冯渊被身上的冷汗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一咬牙,一闭眼,一伸脖子,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