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贵妃榻上。
房间古香古色,华丽而又雅致,陈设无不贵重精致,一旁檀木桌上还摆放着茶水与饭菜,这里应该就是宿主的闺房吧?
此时,一股悲凉之意袭上心头,她继承了委托人的七情六欲。
对生生被父母拆散与慕子安的情意的无奈,还有对慕子安深厚的爱意。
来不及想太多,只感觉胃部隐隐作疼,嗓子快要干成旱地了。
唐潇缓缓起身,费劲儿地走到檀木桌边为自己倒一杯水,连饮三杯,这情况才得以缓解下来。
放下茶杯,随之在桌边坐下,唐潇开始查询现在的剧情进度。
她现在来的时候正是被禁足的第十七天,这个时候,慕子安与女主田小园刚在明溪村安顿下来,来得不算晚。
而委托人已经绝食三天了,怪不得她现在感觉浑身无力。
现在绝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一切只能靠智取。
桌上的饭菜还冒些丝丝热气,看来是才送来不久的。
唐潇拿起碗筷,快速而又优雅地祭奠五脏庙。
用完饭菜,唐潇才觉得身体虚弱的状态稍微好了些。
“来人。”
话音刚落,一名守在门外的丫鬟便推门进来,向唐潇曲膝行了一礼。
“听蝉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有何吩咐?”
“去请夫人过来。”
听蝉一愣,随后立即回道:
“是。”
大小姐自从被禁足后便不愿见任何人,夫人与老爷每次来看大小姐,几乎都是不欢而散。
听蝉与小园一样是唐潇的贴身侍女,唐潇如此模样看在听蝉眼里也很是心疼。
大小姐命她去请夫人,那是不是说明大小姐妥协了?也不会再亏待自己的身子了?
想到这儿,听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很快,听蝉便将唐母带了过来,妆容精致的贵妇人一进来便拉住了唐潇的手。
“潇儿,如今肯见母亲,是想清楚了吗?”
唐潇垂下眸子,微微启唇,满是无奈的开口。
“母亲”
被唐母拉住的手并未抽回,也就代表,她妥协了。
“潇儿,你能想通,母亲很是欣慰。母亲知道你心仪子安那孩子,可是这次慕家倒台并非是明面上那么简单,乃是皇上有心为之。
老爷虽是一朝尚书,却又怎敢公然与皇上对抗?
所以,才不得不退了你们俩孩子的婚事啊!”
唐母苦口婆心地与唐潇讲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唐潇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未向以前那般唐母一开口便打断了。
不过这皇帝也真是够了,毁了慕家不说,还抢了人家未来的儿媳。
这慕子安一直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尽心尽力地为朝廷做事。也正因为皇帝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未对付慕子安,甚至还多加提拔。
唐潇娇弱又带着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柔柔的回道:
“女儿知道了,都怪女儿之前不懂事才劳母亲费心了。”
官家,又有几分真心是为子女考量的?
唐母拍了拍唐潇的手,慈爱地嘱咐了几声让唐潇好好修养身子的话,随后命人将碗筷收走才缓缓离去,唐潇自然会听唐母的话好好修养。
不养好身子,怎么跑路?
唐潇优雅地在梳妆台前坐下,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镜中人的样貌。
这不是她吗?若非这张脸的容色有些苍白还有这过腰的长发,唐潇都快要怀疑这就是自己了。
心下有些疑惑,唐潇打算找团子咨询一番。
团子虽然在管理中心是实体,但是进入任务世界后也只能寄居在唐潇的识海中。
团子?
唐潇试着在心中唤了一声,团子立即便回应道:
潇潇我在!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委托人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唐潇继续用心声回复团子。
这是数据设定啦,位面管理中心的每个员工进入委托人的身体后,都是以自己的样貌面对任务世界的人事物。
潇潇放心,这对任务世界没有影响的。
嗯,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唐潇皆是安安分分地修养身体,直到
夜色如墨,唐府依旧灯火通明,唐潇洗漱完便屏退了侍候的丫鬟。
将桌上的杯盏移开,直接用上好的桌布裹了几件换洗衣裳还有原主以前存着的银票。
至于金银首饰是绝对不能带走的,她准备放火制造一出她葬身火海的假象。
金银首饰火是烧不化的,若是带走,定会惹人怀疑。
至于那些值钱又能烧化的物件,能带多少带多少吧。此去便再也不会回到唐府,出门在外有钱傍身也踏实些。
收拾好一切,唐潇从床下取出昨日悄悄从酒窖搬来的两坛美酒,毫不犹豫地将酒洒遍房间每个角落。随后拿起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了纱帐,帷幔,帘子
团子。
在,潇潇。
能帮我做出人被烧化后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
团子的声音在脑海中落下,面前渐渐出现了一滩肖似人形的液体,大指是传说中的尸油。上面按身体肢干的样子铺了一层暗灰色的粉末,这应该就是骨灰吧?
火势蔓延得很快,唐潇拔下头上唯一一根玉簪扔在地上那尸油头部的一旁,背上包袱迅速从窗口跳了出去。
玉簪烧不化,得留下。
唐潇喜静,故此住得离主宅较为偏远。正值夏末,天气十分干燥。
今夜又有东南风与两坛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