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这样回答,紧接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打横抱起,“别乱动。”他低声警告她,随即纵身一跃,踩着空气跃到就近一幢建筑物屋顶,脚下不停歇地往目的地疾掠而去。
街道尽头有脚步声纷沓而至,萨卡斯基抢在城镇防卫部队人员出现之前,带着人离开现场。
至于目的地…实际上并不重要。
今晚意外频发,察觉她回来那一刻起,他就…想着象现在这样抱着这人,直到此时才如愿以偿,旁的杂事自然不在急需考虑的范围。
至少等他一身按捺不住的滚烫热度,温度下降些再来说别的。
他想,他需要借着这段路程理一理头绪,那些诡异的事,和,他与她的往后。
抱在怀里这个人失踪期间,萨卡斯基考虑过许多,当年那些谜团到得如今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然而有些事反而随着真相揭露而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比如他对她的心情…萨卡斯基想要怀里这个女人,他对她的欲/望,与他半生坚持相悖,她是异种,啖食人类的异端,他一生唯一坚持的是捍卫正义。
不巧,这人的存在象征着…邪恶。
她音讯全无的八个月,他试图将她放在必须消灭的位置上,考虑过再次见到时直接杀了她。
可惜…做不到。
黄猿动用见闻色搜索马林弗德全岛那一刻起,直到她出现在科学部种植园外,萨卡斯基等了很久,他隐身茂盛花墙深处,看着她急匆匆朝他走来。
那一瞬间,萨卡斯基猛地发现自己输了,明明很清楚,她的焦虑担忧为的是那小丫头,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竟觉得心疼。
这半生沙场征战,屠灭过无数敌人的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只懂得从阴影里走到她面前,站定了却哑口无言,面对她他束手无策。
这个人年轻时叫他神魂颠倒的这女人,隔了漫长时光,对他而言,她的魅惑,会引爆他内心深处黑暗念头的威力,竟丝毫不曾减弱半分。
想要。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罔顾正义,不顾一切掠夺的人。
与立场无关,与身份无关,与她的血脉无关,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萨卡斯基知道,他这一生不会再遇见另外一个,象她这样引发他全部本能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只能放下理智,任凭本能行事。
…………
行进中的身形微不可察顿了顿,萨卡斯基垂下眼帘,收了收双臂把怀中的这女人圈得更紧些,绷直的嘴角缓缓的往上勾了勾。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寻找与牵挂,那些无法公诸于众的矛盾与挣扎…抱着她的这一刻,所有曾经叫他为难的东西,全部烟消云散。
终于,抓住你了。
这一次,他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他会牢牢抓住她,看紧她,必要时甚至可以禁锢这个人,即使要动用特别手段,这女人休想再一次…消失。
异种也好,别人的女人也罢,他已经有那份夺取任何一种想要的东西的权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