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左手揉了揉左边颈侧,他摸了一手粉底下来,叹口气说:“……是挺累的。”
“今天没吃药?”钟晚这句话完全不含任何歧视成分,完全是陈述。他家老板身体不太好,一换季就得每天吃花花绿绿的药片。
宋忱想了想,“钙片好像没了。”
“我那儿还有,吃了药就睡吧。”钟晚说着开车,抓紧时间回家。
一粒综合维生素片,两粒鱼油,卧室里宋忱坐在床头吃完,慢慢喝下一杯热腾腾的蛋白。粉。都是保健品,用处不大,但多少能让他舒服一些。
左边颈侧,刚才涂了厚厚粉底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洗干净,露出一条深红色的伤疤。单用伤疤形容都不太恰当,准确的说,那是被人割喉未遂才落下的印记。
眼中又闪过纪攸宁的脸,青涩稚嫩,眼中充斥着惊惶不安,没有前几天好看了,明明是陌生的,却和宋忱的某段回忆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