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担忧,“我们从工地收来的那些碎瓷片,恐怕一片真的都没有。”
“那不重要了,”孔信感冒没好,懒懒地躺在床上,声音软绵绵道,“能亲手摸到柴窑,我们这一趟就算是值了。”
孟昕点头。
“子庚,”孔信看过去,“你在想什么?”
“我想啊,”罗子庚长长地叹一口气,“如果我爸还活着,能亲手把玩一次柴窑,他该有多高兴……”
孔信眉头皱了皱,抬起眼睛看着他,淡淡道,“识古不穷,迷古必穷,我希望你能记住。”
罗子庚摇摇头,脑中浮现出那个从天堂到地狱的夜晚,声音苦涩,“我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
“记不住的反而是我们,”孟昕轻声道,“阿信,如果不是家大业大,我们早就穷得叮当响了。”
“哈哈,”孔信大笑,“是啊,我们简直能称为最富有的穷人。”
孔家是绵延几代的收藏世家,满屋子国宝,虽然号称以藏养藏,却一件都舍不得出手,账上现钱没几个,确实是富有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