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妖孽陆之栩 ...
c大的医学院,在整个华南地区都是享有盛名的。
医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有机会竞争到本市一间全国闻名的医院里的实习名额,而这家医院的医疗技术和薪资水平在全国都是排得进前三的。所以无论是想出国的高材生还是想混日子等嫁人的女护理专业生,都对医学院趋之若鹜,相比之下,其他专业反而显得逊色了。
很不幸,陆之栩就是c大的一个“其他专业的教授”,教法学的,这学期他开了一门选修课:刑事诉讼法与日常生活,排第二,而且上课时间在周五晚上,和医学生周二周四晚上的解剖课并不冲突,学校选修课的顺序是医学院先选,校方的理由说主要是因为医学生的课比较满,时间不方便,怕他们选不到合适的课。其实就是典型的专业歧视。
本来,陆之栩对这些歧视不歧视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虽然他是个教法学的,但是被许煦认为是“像封建社会的财主婆压迫农民一样压迫他人”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正义感。
但是,如果这件事影响到了他的利益——哪怕只是头发丝那么大小的一丝丝,陆妖人的地主婆本性就要发作了。虽然他平时都是一副衣冠楚楚戴金属框眼睛穿o boss小西装的qín_shòu状,但是,他的伪装只持续了三周。
第一周点到,好,全员到齐,只有一个人请假的,据说是打了自制的生理盐水结果过敏了,陆教授表扬了一句“医学生的探索精神很不错。”,和学生相安无事到下课。
第二周点到,不错,十七人请假,十多个人没有假条,点到也开始混乱,出现代点名的高发地区,陆之栩眼镜后面精光一闪,面色平静地上完了课。
第三周点到,情况开始变差了,上课途中有人迟到不说,竟然还有“张亚花”这种名字是一个粗犷的男声答道的,陆之栩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下即使满员都空了一半现在更可以跑马的阶梯教室,唇角勾出一个微笑:“很好,看来我们学校发给老师的挂科指标还是很有存在的必要嘛!”
坐在前排看医学书的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颤,其中一个怯生生地举起手来:“老师,学校规定,选修课挂科率不得超过10”
这样啊,陆之栩托腮沉吟,下面的女生似乎可以隐约看见他头上缓缓冒出一对红红的尖角。
这节课,陆之栩只随便放了几个案例的幻灯片让学生抄,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门口晒太阳,唇角不时浮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教工处来检查老师上课情况的小年轻当年是上过他的专业课的,看到这情形第一反应是脚软,差点上去跪地三呼主子饶命,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逃得远远的。
凭他在陆之栩手下苟延残喘四年的经验,陆妖人露出这个表情的话,一般又要祸害人了,祸害的范围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而定,一般只殃及九族,如果像今天这样上扬的话,一般就是……2012的级别了。
一周之后,2012开演。
这周的选修课上,来的人更少了,堪堪将正中的十人座位的前三排填满,而且这些人大部分还是看了校内网上的一个帖子而来的——关于这个帖子,我们以后会做详细介绍。
陆之栩看了一眼手上的二百人名单,又看看自己背后的大屏幕上正自动放映着的幻灯片,笑得更开心了。
他本来就是五官生得漂亮的人,这一笑更是精彩,前几排的女生都红了脸。
那时候她们并不知道,一周之后,她们再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几乎哭得出来。
3、愤怒的小鸟 ...
一周之后,因为陆之栩在前一节课就打过招呼说要考试,所以这次的选修课,教室几乎是满的。
陆之栩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姿态各异的一张张脸,忽然想起一个老掉牙的比喻,“学生们是嗷嗷待哺的小鸟。”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现在这世道,小鸟都会挑食了。
“各位同学,相信你们都是为考试来到这里的,这样,我这里有一套试卷,你们做完了我这门课就算提前过了,刚好我也和教导主任说好了,这学期我只上十三周课。”陆之栩说完了这段话,就站在讲台边,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欢呼的学生。
试卷很快就由几个班长分发了下去。
天知道,陆之栩生平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从天堂掉进地狱的表情,他在这一方面的积累不可谓不丰富。
这么多人一起下地狱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他享受地听了一阵两百多个人的哀嚎,戴上耳机,把他从教导主任那里顺来的笔记本和教室的扩音器连在了一起。
尖锐的机械海豚音席卷了整个教室。
十秒钟后。陆之栩摘下耳机,满意地发现,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当他带着微笑在教室配备的扩音器里说着“喂,喂,能听到吗?”所有学生都不禁怀疑,他测试的不是扩音器,而是他们的耳朵。
他拿着扩音器在一片死寂里开讲了。
“同学们,欢迎各位来到我的课堂上,自我介绍就不做了,学校内网上有,现在我口头叙述一下我们这门课的要求。”陆之栩矜持地咳了一声,接着道:“我只有两点,一,到课率百分之百……”
学生的喧哗在看到陆之栩往扩音器里面插笔记本连接线的时候惊恐地停止了。
他满意地继续说道:“二,把刚才那一套试卷做出来。”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