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这里还有这个,您拿进去之后给符佑叔涂抹之后,再给他喂下去,会有助于他避免伤口感染,也许还能救他一命。”顾欣月将一小瓷瓶灵泉水一并递给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也没多问,接了人参和灵泉水便进了房间。
院子里的村民们,此时此刻都揪着一颗心,那份关切是真实的,没有人说一句话,偌大的院子里寂静无声,一双双焦灼的眼神齐齐地望着房门,祈望老天有眼,不要让灭顶之灾降临到这个可怜的穷家!
时间不大,在村民们焦急等待中,房门开了,顾老爷子和张云昌都双手沾着血迹出来。
“怎么样?小宽他爹怎么样了?”众人齐齐地围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张云昌是大夫,自然是有发言权,面色稍缓地道,“多亏了顾老哥的人参和那瓶药剂,符佑血止住了,也吊住了一口气。不过符佑是外伤,这外伤还得找能治疗外伤的大夫医治。”
“那还等什么啊?快送去镇上啊。”村正张云林果断地一挥手,叫过顾尊荣的二儿子顾满贵,“你赶紧去我家把马车套上,连夜送符佑去镇上找大夫。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看着他等死。”
“是,云林叔,我这就去套车。”顾满贵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吩咐完顾满贵,张云林又招手叫过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你们,赶紧过来帮忙,等一会儿车来了你们帮着把符佑抬上车送去镇上。”
几个年轻的壮劳力,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
符小宽的娘,也就是符佑的媳妇,哭得两只眼睛都成了桃子,原本就因为营养不足的脸,更加灰败难看了,跪在地上给大家伙磕头感谢,“谢谢,谢谢。陈氏在这儿给你们磕头了。”
“陈氏啊,你快起来吧,别这样。”顾老太太伸手扶起了符佑的媳妇陈氏,疼爱地道,“你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出了,就不要多想了。
符佑出了事儿,这个家你就得挺起来了,只要是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这家里孩子一大帮的,可都指望着你做主呢。有什么困难,大家伙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管的。”
“谢谢老婶子。”符佑媳妇抹了把眼泪,悲伤之中,带着无以言表的苦楚道,“我家……我家这个状况,大家伙都知道,连饱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给五郎治伤?”
说到这儿,符佑媳妇又泣不成声,拉过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小脸凄慌慌的幼小孩子,重又跪在了众人面前,凄苦地哀告道,“大爷大娘,老叔老婶,哥哥嫂子,兄弟妹妹,我陈氏和孩子们给大家伙儿磕头了。
我家实在是穷得……没钱给五郎治疗,可也不能眼看着他去死啊。大爷大娘,老叔老婶子,大家行行好,帮我们家一把,等五郎治好了伤,我就是要饭,也一定会还了大家伙儿的这份人情。
就是我陈氏死了,还有我孩子,只要能救我家孩子他爹一命,我……我,我愿意当牛做马,卖儿卖女,也得将这治病的钱还上。”
符佑媳妇一行说,一行磕头有声。她身后的几个孩子哀声泣泣,跟着磕头求告,“我要爹,我要爹,我不要爹死。我以后再也不要糖吃了,我不要爹死。”
这声声哀哭,闻者落泪,听者心碎!
顾老太太眼含热泪,再次伸手扶起了符佑的媳妇,宽慰道,“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有难处还有咱们大家伙儿呢,你别着急上火的,在急出什么好带来。”
顾欣月也将符佑媳妇身后的几个弱小的孩子拉了起来。
一时间,满院子里的人,心软的跟着掉眼泪,眼窝深的,便跟着唏嘘不已,连声哀叹。
穷人又逢遭祸事,这日子越发地艰难了!
就在这时,在顾家家具厂一直忙着的符全和符宾,也都闻听堂弟符佑的凶讯急三火四地赶了来。
一进门就亟不可待地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五郎怎么样了?”
符佑媳妇和几个孩子见到自家堂兄弟来了,顿时悲伤的眼泪又忍不住滚滚而下,嗓音噎咽地将符佑的伤情说了一遍。
说到没钱,符全和符宾摆摆手,“弟妹先别急,这治伤的钱,大哥和三哥先帮你垫上,你就别上火了。一会儿我们哥俩跟着去镇上,你在家好生照顾孩子就行。”
符全媳妇和符宾媳妇得知五弟妹家遭了难事儿,也都赶了过来,见符佑媳妇和孩子凄惨境况,都上前安慰着宽她的心。
一行人正说着,顾满贵赶着张云林家的马车就到了。
符全和符宾作为堂兄弟,自然是义不容辞,和一众几个年轻人就把昏迷不醒的符佑给抬上了马车,然后哥俩一左一右的跳上车,就出了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马车刚出门,就被人给拦住了。
“老五伤啥样了?啊?要不要紧?”拦住马车的,大伙儿一看,是符佑的老娘符高氏。她身边站着的是符佑的弟弟浮山。
符全和符宾一看是婶子,头就大了,虽然对她很没好感,可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便搭话道,“情况很不好,若不是云昌叔及时地给止住了血,五弟怕是有性命之忧。”
符高氏个头不高,颧骨突出,双眼吊梢,满脸的横死肉,耷拉着嘴角,怒气冲冲地样子道,“血止住了还送什么镇上去?啊?花那钱干什么?穷人家贱命,喝几副汤药就好了,用不着花这冤枉钱。”
“婶子,您这是什么话?五弟现在生死不知,性命不保,不送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