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民忽遭横祸,天降遭难,媳妇孩子自是惊惶无措。
而作为老乡的顾荷花和顾菊花,对此事也爱莫能助。
不是她们不帮,而是根本就帮不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不复杂,可解决起来却非常之难!
如今要想洗清她张振民没有误人性命,那就得让病人家属松口不再追究,亦或是医馆东家出头解决,错不在张振民。
可是,这两步路都不可能走得通的。
那医馆东家既然已经做下了这个结,他怎么可能松套放过张振民?除非他答应娶了他的妹妹为平妻!
所以,当顾荷花和顾菊花,从万大小姐身边那个被她虐待狠了的丫鬟嘴里得知此事真相之后,又惊又气,急忙就赶去了张振民家,告知了他夫妻两个这件事的内幕。
张振民也是异常地愤恨,咬牙表示,自己就是被冤枉坐牢,也绝不会娶了那个伤风败俗心如蛇蝎的女人!
就这样,在顾荷花和顾菊花两家东挪西凑,给凑足了三十多两银子,张振民自己又拿出了老底儿十多两,总算是凑够了五十多两银子,就准备交给病人家属,了却此事。
可谁知道,那病人家属见张振民拿出五十两银子,却不肯依,竟然反悔了,说没有五百两银子,就去官府告张振民庸医害人。
五百两银子?这不是讹人吗?这一下,张振民束手无策,连顾荷花和顾菊花也没办法了。
最后,三家人坐在一起一商量,让张振民的媳妇和孩子先回老家顾家村暂避一时,免得万家兄妹一计不成,再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
于是,留下顾荷花的丈夫张友谦诶这张振民与万家周旋,顾荷花和顾菊花便带着孩子,由顾菊花的丈夫刘仁义护送下,与张振民的媳妇孩子就连夜出城,回到了顾家村,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
“爷爷,看来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了,大姑父和振民叔那边也支撑不了多久,弄不好,万家再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生米做成熟饭,那可就糟了。”顾欣月也不避讳了,直接就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那一句“生米做成熟饭,”把顾荷花和顾菊花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家的小侄女这么点的人儿,咋啥都懂呢?说那话还脸不红不白的,哪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就这,爹和娘也不管管?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可没在意顾欣月有什么不对,闻言俱都点头,“是啊,看来那万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行事这般阴损,定会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咱们远离齐州鞭长莫及不说,就是明知道这事儿是万家兄妹做下的火坑,没有证据,咱们再有能耐,也帮不了他呀,这可怎么是好呢?”
顾欣月将手里的茶盏一放,不以为意地道,“爷爷,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哦?你有什么法子?快说说。”顾荷花果然是个急性子,一听,迫不及待地连声问,“欣月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哎哟,你振民叔这事儿可把我们愁坏了。”
顾欣月心有成竹地道,“只要是振民叔那边这两天能抗住万家的逼迫,那我就有办法把这事儿了了,捎带着也能让那万家在齐州无法活下去。大姑您放心吧,这事儿交回给我了,您瞧好吧。”
“这……你真能行?”顾菊花有怀疑顾欣月的能力,“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又离齐州这么远,怎么能帮得上忙呢?再说那万家在齐州可不是白丁,他家在州府里有能人呢。”
顾老太太一看两闺女这是啥意思?啊?啥意思?一劲儿的怀疑自己乖孙女的能力,顿时就不高兴了,一摆手,“你们俩路上劳累两三天了,都赶紧去歇着吧。哦,就去欣月那个房间吧,她晚上跟我一个屋就行了。”
顾荷花和顾菊花长这么大,也没被老娘给嫌弃过呀,一看自己就是话多了点,对欣月有些不信任罢了,怎么就被老娘给……哎哟我滴那个娘诶,出门回娘家的姑奶奶被老娘给嫌弃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太伤心了!
一直没接腔的林氏见状,抿嘴暗笑,直接就笑道,“娘,这么着吧,让大妹去我那屋歇着吧,小妹有孩子不方便,就去欣月那屋。让满仓在后院的家具厂歇一两晚上也不打紧,反正现在天气也热了,不会着凉受寒的。”
“唉……还是我大嫂好。几年不回家,爹娘都不疼闺女了。”顾荷花嘀咕了一句,便带着几个幼小的孩子去了林氏的房间。
顾欣月也捂着小嘴暗乐,大姑和小姑心里恐怕拔凉拔凉的了吧?她们原有的地位,一不小心被自己给“霸占”了,想来是“伤心不已”的哦!
瞧着孙女那调皮可爱狡黠地样儿,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也不禁乐了。
“欣月啊,你是怎么个打算?怎么能帮上你振民叔?”说笑了几句,顾老爷子又说到这正事儿上了。
顾欣月也没瞒着顾老爷子,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振民叔这事儿,其实也容易解决,只要把那个医馆里的小伙计给逮着,再把那个病人的家属给拿下,就不怕万家兄妹俩不认账。
所以,孙女打算借此机会去一趟齐州,趁着哥哥他们这段时间学堂放假,让哥哥他们也出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哎哟,你这打算好是好,可你们一帮小孩子出这么远的门,爷爷和你奶奶也不放心。这么着吧,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爷爷就带着你们去齐州走一趟。”顾老爷子当然不放心家里这几个宝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