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王杀驾?”
这罪名够狠够重够毒!
你颜牧不是说小娘子是无故杀人吗?那好,你能颠倒黑白,本王就能给你按一个让你掉脑袋的大帽子——刺王杀驾!
刺王杀驾,等同谋逆!
颜牧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刺王杀驾,可他此刻百口莫辩了,因为他的一干手下,在燕王府侍卫的威逼下,齐齐指控颜牧昨儿个派出刺客,就是要刺杀燕小王爷的!
而且,还有一个“丧良心臭不要脸”的门客,为了戴罪立功,竟然将自己私藏了多年的心爱的短刃交了上去,指天发誓说,昨儿个颜牧刺王杀驾的凶器就是这柄短刃,他为了留个后路,才将这短刃悄悄地藏了起来!
这一指控,简直就是在颜牧心口窝上插了一把刀,然后还不解恨地搅动了几下,登时就把颜牧连气带恨,又惊恐万状,差点没再次昏过去!
而他一心想要置于死地,亦或能收买为己用的乡下小姑娘顾欣月,却成了救驾的侠士,成了燕小王爷的大恩人!
颜牧不出所料的倒下了!
齐州百姓拥挤在州府衙门前,情绪激昂,有哭的有笑的,还有仰天长叹,恶人终于得到了惩罚!
陈泓宇原本是判了颜牧死罪的,可他却想要将颜牧刺王杀驾被判了死罪的情况上报朝廷,来一个秋后斩立决,结果被姬景轩给拦下了,“这刺王杀驾,等同谋逆,此等重犯应该就地正法!”
心里还打算着不把太子和太子妃得罪太死的陈泓宇,迫于燕小王的威压,只得点头,将还想做最后垂死挣扎的颜牧拉倒了菜市口斩首示众!
颜牧行刑这天,全齐州百姓奔走相告,拍手叫好,那个热闹劲儿,仿若是过年一般,家家燃起了鞭杆,户户焚香告慰那些被颜牧残害屈死的魂灵!
“闺女,闺女啊,你……你可以瞑目了啊闺女!”刘老汉在儿子刘大川的陪同下,来到了齐州城外的护城河边上,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絮叨叨地告慰着为了保住清白而投河而死的闺女。
在刘老汉不远处,衙役温锁也悄然将手里的一条红色绢丝披肩放在了河里,默默地祷告着,“刘姑娘,庆娟,你瞑目吧,安心投胎。那颜牧贼子已经被斩首了,你的仇,报了!”
除掉了恶贼颜牧,齐州城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了!
州府刺史陈泓宇将颜牧所作所为种种劣行,写了详细的呈报折子报了上去,就静等着太子爷暴风骤雨般的发难!
颜牧的事件最后被姬景轩给接手了,就把顾欣月给摘了出来,这场博弈便变成了燕王府与太子府两家的事儿了,所以,朝堂上一片哗然!
敢刺杀燕小王爷?颜牧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就是那颜牧再蠢,也不可能脑子缺弦去刺杀燕小王爷啊,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埋,找死吗?
太子爷和太子妃更是不信,可陈泓宇报上来的奏折,上面明明白白地写清了人证物证,还有齐州百姓们几十万的红手印,不能不叫人相信这事儿确实是颜牧太猖狂无忌,最终害了自己,也害得太子在群臣面前十分地被动!
皇帝将太子叫到勤政殿,当着群臣的面,斥了太子一通,又降旨给皇后,好好管教管教太子妃,莫叫她纵容娘家弟弟如此残毒,丢了皇家的颜面!
皇后被间接地早了皇帝斥责,心里这个怄火啊,她亲自挑选的太子妃,娘家竟出了这么个猖狂的子弟,真是丢尽了她的脸了,所以一接到旨意,就命人将哭得伤心欲绝,还一心想要为弟弟报仇的太子妃叫进凤阳宫,连斥带责,将太子妃训斥得没了一张面皮,心惊胆战不敢还嘴!
“姬景轩,你这个该死的短命的种,本宫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太子从勤政殿出来,就阴沉着脸回到东宫,然后将御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心里恨恨地发誓!
就在太子砸坏了自己御书房里的东西泄愤的同时,皇帝坐在勤政殿里,面上阴沉似水,手里的朱笔被他一用劲,嘎嘣断为两截!
颜牧坏了他的事儿,该死!
太子不臣之心愈发加重,该死!
燕王府里的那个小兔崽子敢伪装迷惑朕,更该死!
等等……陈泓宇上报的奏折里说什么?颜牧刺杀姬景轩,竟被一个乡下小丫头给救了?
一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凑巧地救了燕王府里那个小兔崽子,谁信呐?
皇帝双眼闪着可怕的光芒,似水的脸色更加骇人,重新提了一只朱笔,在顾欣月名字上圈了一个红圈!
这是画个圈圈诅咒顾欣月吗?
若是被顾欣月看到,她一定会笑出声来,敢画圈圈诅咒小姑奶奶的人,还没出世呢!
可不是?就在颜牧被斩之后,齐州城排除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她正与张振民商议着,准备将万家原来的医馆,重新上牌开张,依旧请张振民为她坐堂!
不过这一次,顾欣月打破了医馆只看病的旧规矩,而是增加了医馆里既可以看病,又能抓药的方式!
“欣月啊,这样能行吗?”张振民有些担心这样做会得罪开药铺的商家,“欣月,咱们这齐州,历来是医馆只看病,药铺负责售药,这样,两家利益相辅相成,谁都有饭吃,不至于伤了和气。”
顾欣月不以为意地一笑,“振民叔,老规矩虽然好,可对我来说却未必!现如今,这医馆是我的了,可我人小言轻,想要在这齐州之地占有一席之地却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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