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城内,陈余府内
大堂内,此时赵军诸将正齐聚一堂,只因,赵军主将陈余,收到一帖战书。
“诸位,韩信小儿邀本将于明日城外一战,依诸位看,本将该不该应战?”刚一落座,陈余就亮出韩信所发战书,开口道。
“将军,韩信此人不过是淮阴一胯夫,何需将军出马,只要给末将精兵三万,末将定将其首级献与将军。”陈余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小将开口了,那表情,说不出的高傲。
韩信身为一方主将,来头自然备受关注,所以,他曾经的胯下之辱也是天下皆知,也难怪,赵将如此猖狂。或许,在他们眼中,韩信不过是他们成名的垫脚石。
“将军,不可。”这时,陈余身边的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出声道,此人正是陈余的谋士李左车。
“为何不可?”陈余微微不快,这个李左车也太不识趣了,没见自己正在兴头上么?
“韩信虽然名声不佳,但其能被秦二世如此看重,必有过人之处,将军不可轻敌啊!”李左车浑身不知陈余的情绪,仍自顾自道。
“呵呵,区区一个胯夫,能有什么不凡,先生过虑了。”陈余嗤笑一声,不耐烦道。
“将军,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亦能成常人之所不能成,将军贸然出站,只怕会被韩信所败啊!”见陈余如此轻敌,李左车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
只是,他的一番良言却逆了陈余的耳“李左车,你枉为李牧将军的后人,居然被一个胯夫吓成这样,李牧将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正在兴头上的陈余被李左车一而再再而三的泼冷水,也是怒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闻言,李左车浑身一震。身为李牧之后一直是他的骄傲,如今被人如此羞辱,李左车再也呆不下去了。“罢了罢了,既然将军不听我言,在下留在此地也无用,反倒惹得将军不快,在下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陈余没有开口挽留,此时的他早已将李左车视为沽名钓誉之辈,要来也没用。转头,看向众将,陈余开口了“众将听令,我军十五万大军全军出动,誓破秦军。”
“诺”
上党城外,韩信军营。
“陈余非但没有听李左车的建议,反而羞辱他不配当李牧的后人还……”大帐内,韩信正听着探子的汇报。
“还说什么了?”见小兵停下,韩信疑惑道。
“小的不敢说。”小兵可不敢说,要是韩信发怒,那可是要死人的。
“本将命你直说”。被吊胃口,韩信也是发怒了。
见状,小兵心中一沉,咬牙道“说将军是胯夫,李左车被将军吓住了。”小兵也是拼了,说与不说都可能死,倒不如说了。
“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胯下之辱竟能助我取胜,上天待我不薄啊!”韩信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放声大笑,自语道。
“下去吧,你的功劳本将记着了,升官发财少不了你的。”转头看向小兵,韩信笑道。
小兵一懵,功劳?但他没有多想,躬身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秦军全军向营外开拔,战场正是,绛河。同一时间,赵军也由上党城内开拔,朝绛河方向开拔而来。
“启禀将军,秦军已背绛河列阵。”赵军队列内,一名小将向陈余禀报道。
“哈哈哈,背水列阵乃兵家大忌,韩信小儿不识兵法,十万秦军将因此葬送。传我将令,全军加速前进,本将要在日落前生擒韩信。”闻言,陈余哈哈大笑,对着一旁的副将下令道。
不多时,陈余的将令便传遍赵军上下,赵军开始加快了速度。
绛河边,秦军阵营。
“赵军到哪了?”立在马上,韩信看向一旁的钟离昧,开口道。
“据斥候来报,赵军距此已不足十里。”
“传命,全军随时准备迎战。”
“是”说着,钟离昧一顿,又道“将军,背水列阵乃兵家大忌,如今……”
挥手,韩信打断了钟离昧的话“兵书上还说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行了,快去传令吧!”
闻言,钟离昧心中一震,置之死地而后生么?钟离昧不再犹豫,转身传令去了。
咚,咚,咚,
不多时,赵军战鼓声响起,无数赵军将士攻向秦军阵营。但是回应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弩箭,在阵阵箭雨下,赵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但很快,又有无数赵军将士补了上去,一时间,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虽然韩信麾下军队组建时间不长,战力比不上赵军,但如今背靠大河,秦军退无可退,只得死战。一时间,拼命起来的秦军竟能将赵军压着打。
也难怪历史上的井陉之战韩信能够以少胜多,覆灭赵国。背水一战,和破釜沉舟都是一个道理,最大限度开发将士们的潜力,以爆发整支军队的战力。
而赵军阵营内的陈余见自家精兵居然被一支刑徒军压着打,不由指着众将怒道“你们都是废物吗,居然连一支刑徒军都打不过,简直是丢进了赵国的脸。”
闻言,众将都是无可奈何。面前这支秦军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个都不要命了似的,赵军居然一步都攻不上去,还隐隐有种被反压着的趋势。
“将军,秦军这一定是临死前的反扑,不如先暂时撤兵,等秦军去势一竭再行进攻,届时秦军必定挡不住我赵国劲旅。”这时,一个赵将开口道。
闻言,陈余也是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命将士们先撤下来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