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回了指挥部,立即召开各个支队的指挥官开会,作了相应布置。
会后,还派人专程进山,给二支队的达沙耶夫传达。米沙却没想到,此时的达沙耶夫却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白俄兵历来酗酒,驻防在城里,又月月瓴双晌,驻地的伏特加和中国的高度烧酒,让这一帮子亡国奴尽兴沉醉。
可现在到了深山老林,哪来的酒喝?
没多久,白俄兵们就哇哇直叫,受不了啦。
受不了的白俄兵,居然开始生病。不是装假,而是真的病倒了。深山里的荒凉和瘴气,又让其病上加重,一个个东倒西歪跑的躺倒,咕嘟哇拉的又哭又叫,传染越来越多的其他人。
一时,五百多个凶悍的白俄兵,竟然躺倒了一大片。
突然的变故,让刚接手的达沙耶夫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只是苦了娜佳,带着匆忙刚培训的士兵助手,,疲于奔命,累得死去活来。可问题又出现了,娜佳准备的药品,居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白俄兵们一个个鬼哭狼嚎,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烦躁和幻觉。
其实,达沙耶夫和娜佳都明白,这些白俄兵主要是没了伏持加和讨厌开荒的严重心理和生理反映。
商议之下,只得一面派人回城向米沙秉报,一面加以药物治疗和好言好语引导。谁知回城秉报的人还没回来,又出了事儿。
前面谈过,哥萨克是白俄兵中,最凶悍且嗜酒如命的士兵。
可这次,即便是哥萨克兵也没逃脱心理和生理的惩罚。
二个胡须蔽脸的哥萨克,病得发高烧,说胡话,浑身抽搐,眼看不得活了。出于医生的职责,娜佳带着助手守在二人面前,尽最大努力的医治抢救。
好不容易把二人抢救过来,娜佳却累得浑身瘫软,靠着树干就睡了过去。
可没想到被抢救过来的二个哥萨克,竟然双双起了歹心。
二人扑过来,把娜佳压住就撕衣服。惊醒过来的娜佳拼命挣扎,惊动了助手。助手上前呵欠制止,欲火攻心的哥萨克反倒抡枪就打,当场就打死一个。
达沙耶夫闻讯赶到。
制止住哥萨克的暴行。
可是,或许是出于部队指挥官,一向喜欢英勇善战的部下所故,达沙耶夫只是命令把二人抓起来,让娜佳再去为二人医治。
娜佳当然拒绝。
下不了台的达沙耶夫恼羞成怒,拍桌大骂。
“你是军医,不医治病人还要你作什么?”,娜佳哭着解释,达沙陬夫却更加愤怒:“他们要你,是你的运气。女人为勇敢的战士奉献**,是军队打胜仗的保证。”
接着,居然命令士兵,把娜佳强行推进了哥萨克的帐蓬。
当米沙赶到时,暴行才结束。
听着娜佳的痛哭,米沙回头看看一帮幕僚。大家都冷着脸,不以为然。前帝俄陆军总监,就淡漠地仔仔细细的,捋着自己的胡须玩儿。
“让哥萨克给道个歉吧,要打仗啦。”
前帝俄副总长垂着眼皮儿,玩弄着自手指上的银婚纪念戒子。
“今天天气很好呵,将军阁下,等会儿我们陪您打打猎怎么样?”,事实上,米沙也不以然。作为军队,一个女人是不能与二个英勇善战的哥萨克战士划等号的。
唯一让他感到有些愤怒的,娜佳是俄罗斯人。
眼下,白俄兵团正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斗。
所有的白俄战士不管男女老少,都应该为此精诚团结,共同奋勇战斗。可是,这二个家伙却破坏了这种团结;况且,一个帝俄军人,必须保持严肃的军纪,服从指挥官命令。
如果这点作不到,军队便不成其为军队了。
所以,米沙对达沙耶夫说:“要正确爱护部下,更要严肃军纪。如果部下不服从上司的命令,就是这个指挥官的失职,明白吗?”
达沙耶夫心领神会,自请惩罚。
于是,米沙下令:“二个哥克萨禁闭一周,你自己闭门思过,对娜佳赔礼道歉进行安抚;要打仗啦,抓紧部队训练。”
接着,嘎然而止!
可停停,想想,只得下达命令:“部队原地不动,待我秉报镇守使后再说。”“是!”达沙耶夫一跺脚,立正敬礼,高兴而去。
米沙再唤来娜佳,好言好语的安抚一通。
并给了女军医一笔相当的补贴金,总算让娜佳安静下来,委委屈屈的回了自己帐蓬。
处理完这事儿,米沙慢慢回头,瞟到一帮幕僚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将军阁下,指挥有度,调济有方,快刀斩乱麻,白俄兵团有您领导,必然前程似锦,天宽地辽。”
“过奖了!天高云淡,群雄逐鹿。”
他笑笑,转向前副总长。
“久闻副总长枪法刀技一流,米沙早想请教了。”“是么?哈哈哈,在将军阁下您面前,我不敢卖弄呵。”“请!”米沙谦薛地向连绵的山岭一指。
“好山好水。好马好枪,正好纵横驰骋,一抒胸意。我敢保证,总有一天,这儿会归于帝俄版图,任由俄罗斯勇士纵横捭阖,完成彼得大帝未了的心愿。”
“将军阁下,您不仅是军事家,更是诗人呵!”一片惊叹,伴着如掌声响起,在中俄边境的崇山峻岭,野狼一般窜过。
第9章初露狰狞
1924年9月,直系江苏军阀齐燮元与皖系浙江军阀卢永祥,爆发了江浙战争。
9月3日,张作霖通电谴责贿选总统曹锟。
吴佩孚攻浙,并以援助卢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