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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籽言犹豫了下，伸手指了个位置，秦远点头，把茶几挪了过去，抬头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挪的吗？”

秦远望着齐籽言的眼神满含殷切，就像是幼儿园想要帮老师干活，来求得老师的表扬小孩子似的。

齐籽言转开视线，就是有她也不打算让秦远挪了，她本来就是想消除这里有关秦远的东西，记忆，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布置，她不是白忙活了？

她摇头：“没有了，你的东西在那儿！”

秦远脸色变得黯淡，令下得很明显，他就是想装糊涂都装不成。

他抱起箱子，深深地看着齐籽言，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齐籽言被他看得心情烦乱，干脆转过身继续去整理东西，不再看他。

秦远眼底爬上浓烈的哀伤，齐籽言这是，铁了心要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啊，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帮助，连房间的布置都要改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秦远垂眼，低声开口：“那我走了！”

秦远走到门口，还不忘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帮她把门关上。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齐籽言正在扫地的手顿了下，胸口闷闷的，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秦远抱着箱子下楼，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他坐在驾驶座上，半天，都没有启动车辆。

不知道坐了多久，地下停车场又开进来一辆车，车上下来一对二十多岁的男女，他们一起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有日用品，有做饭的食材，两人提着东西边说话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秦远想，他们大概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饭吧！

曾经，他和齐籽言也是这样，她不忙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逛超市，即使打算买的东西不多他们也会拉一个推车，因为齐籽言喜欢像小孩子一样站在推车上，让他推着走。

有时候他用力过猛，她看着快要撞到货架上时就会吓得大声叫他，每次他都能在即将撞上去的一秒把推车转过来，齐籽言就会从推车上跳下来瞪着他抱怨：“我刚才吓死了！”

想到齐籽言含瞋带怒地望着他的样子，秦远弯了弯眼角，那时候，他们多幸福啊！

秦远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上，面无表情地吞云吐雾。

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不再奢求她的原谅，只要她能过得开心，自己远远地守着她就行。

可是，看见她站在自己眼前，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悸动，就会变得贪心。

秦远坐在车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突然，他抽烟的动作一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门铃再次响起来的时候，齐籽言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挪得差不多，只剩打扫，擦桌子了。

她看见外面站着的外卖小哥，疑惑，她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叫外卖啊。

她打开门，外卖小哥看见她挺激动的：“您真的是那个明星齐籽言啊？”

齐籽言：“……”

外卖小哥忙把一个食盒递给她：“这是您叫的锦记的外卖，您看看菜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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