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唐叫住安康问:“你说这个角色是你帮我要到的是什么意思?”
“不然你觉得凭你的演技能让导演看上?”安康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示意叶唐过去聊聊。
这间名叫“wolf”的酒吧已经被剧组包下来专门用来拍摄,酒吧里消费的人都是请来的群众演员,但调酒师是真的,毕竟偶尔要给女主调酒,不专业容易穿帮。
安康请调酒师调了一杯j-i尾酒推到叶唐面前说:“坐吧,干嘛傻站着。”
“哦……”叶唐忐忑地坐到安康旁边的凳子上问:“我们也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如果说我是的粉丝你信不信。”安康歪着头打趣地逗他。
叶唐赶紧摇头:“怎么可能,你是圈里知名编剧,怎么会喜欢我们这种偶像组合。”
“不相信就算了。”安康笑着说:“我看见你资料上的生日,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巧不巧,我就想帮你。”
“啊……原来是这样,是挺巧的。”叶唐尴尬地笑笑,心里感慨安康作为知名编剧明明跟自己一样大,却早早地混出名声,而自己却还是扶不起的阿斗,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
之后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许多,虽然都是安康在主导话题叶唐只会点头附和回答,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许多。
安康拿着剧本跟叶唐讲明天的戏份,毕竟他是编剧,角色的心理状态和情感表达他最熟悉。
“严夕这个角色并不难演,但是明天这场戏会有复杂的情绪,对女主求而不得的伤感,保护女主的坚定,对情敌的嫉妒和仇视,你要把这种感情从眼神里爆发出来,回去你可以对着镜子练习。”
回到酒店叶唐便按照安康的指示对着镜子练习眼神。
明天的戏份对于叶唐来说比较有挑战性,严夕看不惯肖宇伤害赵依依,在酒吧与他大打出手,被肖宇推倒撞在酒吧桌子上,赵依依抱着受伤的严夕崩溃大哭并且彻底与肖宇决裂。
叶唐看着剧本长叹一口气,即使能把台词全部背下来,可是一次性要爆发这么多情感对于个性内敛自卑的他来说还是很困难。
为了尽量减少明天的ng次数,叶唐抱着剧本练习到半夜。结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剧组时被化妆师抱怨影响上妆效果,一层一层用遮瑕去掩盖他的黑眼圈。
头顶聚光灯落下暖黄色的光,穿着白色体恤的严夕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缓缓吟唱伤感的歌,如同坠入凡间的天使。这时他看见肖宇正在拉扯泪眼朦胧的赵依依,当即丢下吉他冲下舞台。
“你还来做什么?你把依依伤的还不够深吗?”严夕把赵依依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肖宇。
“我的女人还用不着你来管。”肖宇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严夕警告说:“把依依还给我。”
“那要看依依肯不肯跟你回去。”严夕嘲讽地笑道:“是你不懂得珍惜她。”说着一拳打在肖宇的脸上。
肖宇吃痛地后退几步,与严夕扭打起来。
赵依依无助地站在一旁哭喊着:“你们别打了!”慌乱中严夕被推搡着撞到桌角打碎酒瓶。
“卡!”导演走到桌边对叶唐说:“前面表现得都不错,就是这个撞击太软了,你懂吗?没有力气,要重重地撞上去桌上酒瓶才能掉在地上碎掉。”
叶唐点头说我明白了,然后跟肖宇商量:“过会儿你就铆足了劲把我往桌子上推就行。”
“那样会不会伤到你。”男主肖宇问。
“没事我扛得住,这样拍逼真。”叶唐安慰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再次开拍后肖宇动真格地与他扭打,叶唐给了他一个眼神,肖宇马上会意抬手一推。
叶唐上半身重重地摔在酒吧桌子上,强烈的撞击让他顿时五官都疼得皱到一起。
“卡!”导演朝叶唐满意的比出ok的手势,叶唐才用胳膊撑着从桌子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撞散了,好在拍摄效果不错这顿打也没算白挨。
一旁的安康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叶唐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今天拍摄如此顺利也多亏有安康昨天的指导。
傍晚时分,山里天黑得早,寒津观众弟子陆续聚集到斋堂吃饭,但是王天师从来不会光顾斋堂。
这时闭关了一个多月的李玄缓缓走进来,脸上瘦了一圈,道袍宽大衬地身子看起来也单薄许多,他打了半碗饭寻了个空座便低头吃饭。
旁边的归宁把自己刚装好的饭推到他面前说:“玄鉴师兄,你闭关炼丹才出来,还是多吃些吧。”
“不用,你吃。”李玄低头吃饭并没有看他。
归宁把饭又拿回来自己吃,也没有生气。观里的人都知道李玄话不多,而且说话也不绕弯子,刚开始会觉得这人不仅没趣而且说话伤人,可处久了也就习惯了。
“哎,记得前些日子被祖师爷撵走那两个人吗?”归夕在归宁耳边小声说:“我那天傍晚下山采买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和毛子谈价钱。”
归宁不信:“娱乐圈的有钱人就找毛子做法?”
两人口中说的毛子,原本是龙虎山里另一个道宫的居士,后被钱财诱惑出山替商人看风水做法事,不论斋主动机是好是坏,只要给钱便可心想事成。
于是道宫的监院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师门,没了道行他便留在龙虎山已开发的风景区那里摆卦算命,从游客身上混口饭吃。
原本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修行之人耻于提及他,便叫他“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