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街,虽然名字文雅,但绝对只是表面而已。
这条街最靠近城中村,房租低廉,一直都是很多社会底层人士的租房首选,后来,因这条街被一个叫虎哥的混混占领,偷抢泛滥,屡抓不改。
慢慢地,也就成为了市许多小混混的聚集地,所谓龙蛇混杂、蛇鼠一窝,说的就是混乱不堪的琴街。
黑色迈巴赫突兀地停在街上的时候,引来了不少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前来围观。
只见脸色阴沉的孟喻承,一把将一个口吐鲜血的男人拖了出来,扔在地上,又嫌弃地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手,“在哪里?”
男人啐了一口血在地上,勉强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自建楼房,“201房。”
孟喻承将手帕扔到男人的脸上,语气冷冽,“你给我待在这里。”
男人自然是不敢多言,只能连连点头。
其他小混混见孟喻承笔直地走过来,都吓得纷纷让开一条路,平常见惯了打架殴斗的他们,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可以这样优雅地践踏在别人的生命之上。
即使手里攥着人命,依然从容得像是君王。
这样与生俱来的威慑力,顷刻间就将小混混们的气焰压到最低。
“这人是谁?”
“连孟四少你都不知道?怎么混的你?”
“那男的竟然敢得罪孟四少!”
“可不是吗?嫌命长”
小混混围着可怜的男人窃窃私语一番后,生怕会被孟喻承迁怒到,又识相地四散而去。
孟喻承很快就上了二楼,201的房门紧锁,没有多想,直接就是一脚踹上去。
一声巨响,除了201的房门开了,同层楼的其他十余间房都打开门往外看去。
两个猥琐的男人正把只穿着内衣的辛甜,七手八脚地用绳子绑到床上,这一幕刚落进孟喻承的眼里,立即被怒火烧尽。
他们还没有问出口,就直接被上前来孟喻承几下拳脚撂倒,眼冒金星的时候,又从二楼窗户直接扔了出去,楼下传来阵阵哀嚎。
小混混们看着两具白花花的**从楼上飞下,砸到地上,骨头断裂,疼得嗷嗷直叫唤,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招惹孟四少的决心。
大家都权当没看见,揣着害怕的心理,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好不热闹。
孟喻承回到辛甜的身边,慌乱地帮她解下绳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好,铺天盖地而来的心疼侵占了整颗心脏,手上的力度一时没有控制好,捏疼了辛甜的胳膊。
“嘶”辛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孟喻承的脸的那一刻,嘴角无力地往上扯出弧度,“孟喻承”
她的眼里,盛着星光点点,全是庆幸和依恋。
看得孟喻承暴走的心跟着平静下来,一把将辛甜搂进怀里,用尽力气地抱紧,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再也不忍松手。
“辛甜,对不起。”
孟喻承压低了的声音在辛甜的耳边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辛甜微微一怔,抬起手轻轻地落到孟喻承的背上,微笑着说:“你来了就好。”
又在自己的心里重复了一遍:你来了,真好。
洞开的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斜斜地照进逼仄凌乱的房内,床上相拥的两人却依然还不舍得放开,像是要保持这样的姿势,直至地老天荒。
“孟喻承”
“嗯?”
“我肚子饿。”
“”
孟喻承沉默地将辛甜从床上抱起来,走出房间,下了楼,那三个男人还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小混混们看见孟喻承怀里的辛甜时,这才知道原来那三个倒霉蛋是招惹了孟四少的女人,那就怪不得孟四少把他们打成这个狗样了。
孟喻承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抱着辛甜走过去,像是小孩子在发脾气一样,专挑他们的手掌踩下,每一脚都能听到闷声骨裂,还有杀猪般的哀嚎。
见不惯这种残忍场面的辛甜,还想着替他们求求情,眼神在碰触到孟喻承黑得像炭的表情时,只能将到嘴的话给吞了下去,小脸干脆埋进孟喻承的胸膛里,不看见就不同情。
废了他们的手后,孟喻承这才满意地带着辛甜回到车里,将她放好,系上安全带。
迈巴赫扬尘而去的同时,原本躲在楼梯口的小混混们都走了出来,幸灾乐祸地踹了几脚地上的倒霉蛋,“给爷叫几声,就送你们去医院。”
然后,爆出阵阵笑声,在冷清的街上,显得更加刺耳。r1
辛甜坐在车里,习惯性地抓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偷瞄孟喻承的侧脸,见他脸色依旧不好,气氛又尴尬,只好小声地喊了句:“孟喻承”
“”
“那个我又没什么事”
“你非要出什么事,你才觉得有事是吗?”孟喻承突然踩下刹车,转头看向辛甜,一双墨眸深若寒潭。
辛甜一时语塞,“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喻承凝着辛甜的脸许久,望进她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辛甜,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额,好歹人家也是刚刚虎口逃生,就不能说两句安慰的贴心话吗?
辛甜郁闷,不甘示弱地对上孟喻承的眼神,“反正你聪明就行,每次你都能救我,我蠢点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孟喻承眸色微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如果有我救不到的时候呢?”
救不到?辛甜愣住,望着孟喻承逆光的俊脸,突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