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辛于岩从早上醒来到睡完午觉醒来,看见辛甜的第一句话问的都是孟喻承来了没有。
问到最后,辛甜干脆把手机丢给辛于岩,“爷爷,您那么想他,您就自己打电话问啊。”
关阿姨在一旁削着苹果,看辛于岩乐呵呵地接下手机拨了孟喻承的电话,外加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禁埋头低笑起来,这老爷子一遇到对手,就跟个孩子似的。
辛甜见辛于岩还真拨通了电话,直接就想掩面装不存在,果然她还是低估了辛于岩对象棋的执着爱好啊。
电话刚拨通,孟喻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事?”
辛于岩正乐呵,也去注意这语气,抓着电话就说:“喻承啊,你不是说下午就过来陪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连老头子都欺骗,这样不好的。”
孟喻承听到是辛于岩的声音,语气立马变得温和了些,“爷爷,我已经快到医院了,您再等等。”
“这样啊,好,那爷爷我去铺好棋盘,就等你过来了,路上注意安全。”说完,辛于岩就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把手机递回给辛甜,“喻承说他一会就过来了。”
辛甜郁闷地接下手机,心里腹诽:爷爷,您现在这表情怎么感觉跟少女怀春似的?
这边,孟喻承刚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孟义云就冷哼一声,“都喊老辛爷爷了,简直就是乱了套了。”
孟喻承抬眸,看着孟义云和孟喻良,“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进去,我不希望你们打扰到他的心情。”
“孟喻承,你别忘了,你姓孟。”孟义云眼含薄怒地瞪着孟喻承一字一顿地说,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用尽力气说出来。
孟喻承勾唇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姓孟又怎么?我可一点都不稀罕这个姓氏。”
闻言,孟义云攥紧了拳头的手高高扬起,对上孟喻承丝毫不闪躲的眼神,那青筋暴起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孟喻承瞥了眼辛于岩的手,语带讥诮,“这里是医院门口,孟老爷子大庭广众之下教育自己的儿子,怕是也能成为头条吧?”
“你!”孟义云英气的眼神像是瞬间赤红了一般,巴掌直直地朝着孟喻承的方向挥去。
下一瞬,手腕却是稳稳地被掐住。
“我不是梓玚,这种方式用在我身上,太幼稚。”说完,孟喻承稍微运了点力,将孟义云的手腕从手里推出,力道控制得很好,孟义云只是一个趔趄就站稳了。
当下,孟喻承这么一推,更是点燃了孟义云胸腔里的怒火,伸手就要去抓孟喻承领口,见状,孟喻良急忙伸手拉住孟义云,小声提醒了句:“爸,您冷静点,这里是医院门口。”
孟义云回头瞪了眼孟喻良,“我知道。”
说着,孟义云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周围交头接耳走过去的路人,咬紧了牙,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缓和下来那股要揍得孟喻承清楚谁才是他爸的冲动。
孟喻承无视了孟喻良使的眼色,依旧自顾自地说:“辛爷爷刚接受手术不久,还在恢复期,不仅他不想见到你们,辛家人也不想见到你们,如果你真想要辛爷爷好,就晚点再去辛家看他。”r1
说着,孟喻承已经迈开了长腿要绕过孟义云的身边,沉声补充道:“他下个星期出院。”
孟义云一怔,反应过来要去拉孟喻承的胳膊时,他已经走上了台阶,只能转身冲着孟喻承后背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孟喻承停住脚步,“这件事,我也有错。”
下午阳光耀眼,孟义云看着孟喻承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像是看到了当初年轻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会犯错。
只是,孟喻承好像比他更懂得去承担后果。
孟义云思来想去,心里的怒火慢慢地熄灭,却是化成白雾萦绕在心头,朦朦胧胧地遮掩着什么他不想去承认的事实。
在太阳底下站得久了,孟义云眼前开始有些发黑,只能勉强抓着孟喻良的胳膊往后走,“回去吧。”
“我们不去看辛伯伯了吗?”孟喻良疑惑地问。
孟义云眼神落在前方,“不去了,老四会照顾好他的。”
病房里,辛于岩正捏着棋子在苦等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期待的目光立刻挪了过去,看到孟喻承进来,两眼放光的程度堪比见到宝藏,原本无聊飘忽的眸光瞬间凝聚起来,“喻承,你终于来了!”
“嗯,刚找不到停车位,慢了点。”孟喻承慢条斯理地解了西装纽扣,走到床边,看到辛甜正认真地剥着橘子,伸手覆上她的后颈。
一阵凉意袭来,辛甜条件反射地缩脖子,回头就狠狠地瞪了眼孟喻承,“我不是暖手宝。”
孟喻承笑了笑,没有半点拿开手掌的意思,“那你松开我的手。”
辛甜嘴角抽搐了几下,难不成我这脖子还能比得过你的手劲?
虽是这样吐槽,但她也还是乖乖地放松了脖子。
辛于岩和关阿姨看着他们两个玩闹的样子,都在一旁掩嘴偷笑。
现在年轻人真好,随时随地秀恩爱,辛于岩这样想着,就朝关阿姨投去期许的目光,看得人家关阿姨老脸一红。
辛甜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暗喜:爷爷,对着关阿姨少女怀春才是对的嘛,不不不,少男怀春
孟喻承看着辛甜眉眼里晕开的笑意,眸光微漾,伸手拿过她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
整个剥好后,某女还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