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来陷害我,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一掌就要拍向那侍卫,却不想被步青云一掌打在胸口上,李运一个不防备,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
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步青云。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主子都没有说话,你插什么嘴!”
步青云的声音冰冷,带着些隐隐的怒意。
李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
步卫衡将手中的黑色衣服伸开来一看,上面沾满了血迹,而那衣服的身形,也着实是个男人才能穿的起来。
步如心眼见着步绯颜步步为营,将事情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往对她有力的方向发展,不由得站出来揭穿她。
“爹,这衣服分明就是步绯颜穿的,那天晚上她就穿着这衣服,拿着那枚匕首,将我娘给杀了的!”
步绯颜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她,怒斥她:
“如心,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证据确凿,你怎么依旧分不清敌我,就算你恨我,可我们终究是步家的子女,你怎么能帮着一个外人来伤害你的嫡亲姐姐!”
步绯颜的一番怒言,言辞真真切切,那模样当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步如心不服,张口仍要反驳,却被步卫衡一个呵斥给阻止了:
“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来人,将三小姐待下去!”
步如心挣扎着被人带走,嘴里仍旧是吵吵嚷嚷,走出去老远了,步绯颜都能够听到她指名道姓的骂着自己。
等人走了之后,步卫衡将转向在一边站着的李运,将手中的衣服丢到李运面前,目光阴沉,似乎在酝酿着隐隐的风波。
“说,是你做的么。”
步卫衡一句话,李运凭借着在他身边处事几十年的经验,立刻察觉到他这分明是动了杀机。
脑子飞速的旋转,如今证据确凿,条条线索都将凶手引向了他,他若是以为的反抗,许是活不过今日。
不如索性承认,找个合适的借口。
于是,李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沉重的开口:
“回老爷的话,柳姨娘是老奴杀的。”他咬牙说出这句话。
步卫衡猛然握紧了拳头,从牙缝里问出一句话来:“你为何要杀她!”
李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声音沉稳的开口:
“柳姨娘与奸人私通,败坏了老爷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而老爷一向心慈手软,定然不舍得下手处罚,所以,就让老奴来背了这个黑锅!”
“替老爷清理掉前途的障碍,脏了老奴的手没事,老爷的手是干净的就好!”
李运一番话,铿锵有力虽是谴责自己,但实则句句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老奴深知自己以下犯上,活不过今日,还请老爷降罪,老奴绝无半分怨言。”
说着,李运深深的给步卫衡磕了一个响头。
步绯颜眼神扫过步卫衡,见他脸上的神情早已没了最初的那般暴怒,反而带上了一丝丝的动容。
步绯颜勾勾嘴角,这李运今日打的这张感情牌能从步卫衡手中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可却未必能从另外一人手中活下来。
步绯颜看了一眼步青云,见他眼神阴狠,嘴唇紧抿着,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步卫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运:
“罢了,先饶过你一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便在这柴房中为她默默诵经七日吧。”
李运松了一口气,磕头谢罪。
步卫衡甩了甩袖子,带着众人离去。
步青云从除了柴房便和众人分道扬镳了,步绯颜留了个神色,发现了他离去的身影。
“颜儿,你定的不是昨日回府吗?”步卫衡问道。
步绯颜点点头:
“无事爹爹,我已经让剑叔通知王爷一声了,如今府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宋氏又是怀了身孕,不能操持这些,如心也还小,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