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她就赶紧拿出纸笔记下刚刚问的问题和答案。席予希看了振笔直书的她,利落地把车开离,停在徐家板条对面的公园边上。
咦?贺妮妮正写着,感觉车子又停了下来,然后见他拿起照相机下车,赶紧放下纸笔,跟着走到他身边。
只见席予希用公园的树当掩护,对着淙家板条按下快门。原来他在捕捉店面照片!
有点距离耶!照得清楚吗?
席予希盖上镜头盖,走回车子,看技术。
贺妮妮对他臭屁的背影皱皱鼻子,看技术?是看相机吧!
不过,不可否认地,他的照相技术真的不错,前几回交了底片后,摄影组的人还跑过来问他怎么能拍出那么好的效果,因此她也很庆幸能跟他搭档。
席予希打开车门,看她还呆站在那里,猪头妹,上车啦!
我是猪头妹?你才是猪头哥吧!贺妮妮一上车就抗议。
哈哈哈!所以我们是猪头二人组,最佳拍档!
贺妮妮也笑了,在开朗的笑声中又一次完成采访。
因为这套美食游踪赶着上市,他们也过着几乎是以社为家的日子,整天不是出公差采访,就是窝在办公室写稿。
贺妮妮飞快敲着键盘,将白天采访完的东西整理完后,窗外已泛白,天快亮了。
她站起来活动筋骨,走到一旁的沙发帮累得小歇的席予希盖好薄毯。
同事程家琪从屏幕前抬起头,暂见她的动作,笑说:你对他真好!
贺妮妮转头亏她,你以为办公室恋情这么好发挥喔?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我们是哥儿们、好朋友!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该叫醒他了。先去泡壶咖啡来喂喂他的咖啡肚再叫他吧!
是!程家琪没啥诚意的说。见她走向茶水间,顺便帮我泡一杯卡布奇诺!
同事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席予希一睁开眼睛就要喝咖啡,尤其是睡眠不足时更得好生伺候。要不那张臭脸真没人敢靠近!也幸好他的搭档是妮妮,只有妮妮能顺好他的下床气。要说这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她才不信!
泡好了!贺妮妮端出泡好的咖啡,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吧!
接过杯子,程家琪闻了闻香醇的咖啡味,轻啜一口,嗯!你泡的咖啡越来越好喝!真看不出来她是不喝咖啡的人呢!
整天跟你们这些中了咖啡毒的人相处在一块,泡咖啡的技术当然精进不少罗!贺妮妮转身又从茶水间里端出一壶刚煮好的浓咖啡。
只可惜我的是泡的,不像人家是现煮的。程家琪装出哀怨的脸。
贺妮妮瞪她一眼,再抱怨我就不帮你泡了!席予希要喝的是浓浓的曼特宁,家琪喜欢的是卡布奇诺,哪有时间煮两壶啊?
不理了故作可怜的程家琪,她把咖啡壶放在茶几上,轻轻推了推熟睡的席予希,起来罗!我们七点要赶到石门采访,再不起来会来不及喔!
见他没有反应,她又轻轻地拍了几下,直到席予希的长睫毛动了几下,她便动作迅速地往后退,只可惜还不够快,他一睁开眼,立刻抓住想逃的她,以飞快的速度在她颊上啵了一下,早安。然后又迅速的放开她,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满足的露出笑容。
程家琪拍手大笑,这是每天必见的戏码,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能在一睁开眼的瞬间就飞快的捉住贺妮妮。
贺妮妮瞪了眼看好戏的她,没好气的对始作俑者说:你就一定要在起床时亲人吗?还没刷牙耶!恶心死了!
所以我只亲你的脸呀!席予希故意无辜的问:还是我先去刷完牙再补亲一次?也只会对她如此,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无防备地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贺妮妮瞪了瞪他,懒得跟你说!便走回座位上收拾资料。
社长室里,席绍纶望着坐在面前的儿子,面无表情的说:还习惯吗?
还可以。席予希淡淡的说。
你什么时候要接执行社长的位子?
席予希扬起眉,社里没有这个职称。
我是社长,我怎么说就怎么做。他指着儿子,威严的说:我立刻任命你为执行社长,以后所有小事都由你决定,大事才问我。不过在他眼里,只有这小子不接出版社才是大事,其他全是不需要心的小事!
他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好好逍遥啦!
可惜席予希向来就不受掌控,他平静的拨开父亲的手指,我没有答应要接执行社长这个职务。
你!席绍纶气炸了:你这个小子,就非得让你老爸做死、死?也不想想我已经六十五岁,是劳动基准法明令可以退休、享清福的年龄了!我是没去做健康检查,说不定一检查,医生会说我血压过高、心脏不好,再不赶紧退休就再也走不动、玩不动了!你就非要活活死我才甘心?就算是诸葛亮为刘阿斗鞠躬尽瘁,也不过如此!
席予希悠哉的说:第一,你今年才六十三岁——
席绍纶气呼呼的抢白:你没学过算数?我不能四舍五入吗?
席予希没理会,继续说下去:第二,据你的家庭医师唐医生给我的讯息,你现在的健康状况良好,尤其没有血压过高或者心脏方面的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
这个唐医生!席绍纶气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席予希接着说:第三,诸葛亮怎么能跟你比呢?他鞠躬尽瘁的是刘家的江山,你辛辛苦苦赚的可是进了自己的荷包。
后!这小子!难道我这么辛苦赚钱,将来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