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闭目,轻敲着扶手,悠闲的不像是在谈正事。
夜叶咬牙切齿,大好的局面被七皇叔破坏了,一瞬间,他的优势荡然无存,这样他怎么谈。
夜叶也是一个傲气的主,七皇叔气势强、阵势大,他也不肯示弱,强撑着身体,坐正:“七皇叔,本少主在兽苑,被你东陵的蟒蛇咬伤,这事你是不是要给我夜城一个交待。”
只说夜城而不说他夜叶,是想用夜城来压七皇叔,让七皇叔明白,他的身份和地位。
“这个当然,夜少主想要什么交待?”不等夜叶开口,七皇叔继续道:“夜少主你被那畜牲咬伤,本王就把那畜牲送给夜少主,让夜少主处治,来人呀,把那畜牲抬进来。”
七皇叔早有准备,敢欺到他头上,他今天定要让夜叶终生难忘。
七皇叔一口一个“畜牲”,把夜叶气得不清,没听清的人,还以为七皇叔这畜牲是在说他:“不用。本少主……”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数十个侍卫抱着蛇块,鱼贯而入,啪啪啪……将蛇块一一丢在夜叶的面前,最后便是那蛇头。
蛇嘴里面的毒牙已经被拔掉了,蛇嘴大张,蛇信子耷拉下来,蛇眼凸起,好像下一秒,就会弹起来咬人一般,这画面看上去狰狞恐怖,蛇血流了一地,腥臭味冲天。
恶……
太子、陵洛和陵磊实在受不了这味道,顾不得形象,当场呕了起来,呕了半天,勉强适应这味道后,三人避开眼,不敢去看那蛇尸,正暗想夜叶怎么没有反应,哪知,一抬头,就看到夜叶双眼一翻,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邱若寒说得没有错,被蟒蛇追咬过的人,都会有心理阴影,看到蛇就会想到那冷冰冰、没腻腻的蛇皮,还有腥臭的蛇信子和狠厉的眼神。
太子三人本以为,七皇叔看在夜叶受了伤,又晕过去的份上,会就此放过夜叶,哪知七皇叔却不疾不徐的命令道:“夜少主受惊了,来了呀,提桶冰水来,将夜少主泼醒。”
特别强调是冰水,在这深秋的季节,被冰水一波,不及时换衣服,十有**会受寒,七皇叔这是要夜叶不死也脱成皮。
陵洛和太子不打算管,陵磊却不得不管,陵磊硬着头皮上前,努力摆出太子的气度:“七皇叔,凡事适可而止,夜叶怎么说也是夜城的少主,夜城未来的城主,他是有错,可他今天也吃尽了苦头,还请七皇叔看在夜城的面子上,见好就收。”
不管事情的对与错,人本能的会同情受伤的人,陵磊认为,既然邱若寒没有出事,这件事就没有必要深究,却没有想过,邱若寒要是没有躲过这一劫,下场可是尸骨无存。
不能因为邱若寒没有事,就抹杀夜叶意图谋杀的事实。
七皇叔眼睑微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屑的道:“磊太子这是在教本王做事?又或者你这是在警告本王?”
“七皇叔言重了,本宫只是实话实说,何必因为一件小事,伤了东陵与夜城的情份。”陵磊自信一笑,和太子相比,陵磊即使求人,气势上也不肯弱,不肯失了自己太子的身份。
“磊太子说得没有错,绝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东陵与夜城的情份,为了不伤东陵和夜城的情份,本王决定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夜少主和苏绾小姐受伤一事查个水落石出。
兽苑乃是皇家狩猎区,每一片区域都有严格的控制,绝不可能会出巨蟒这种吃人猎物,这条巨蟒平空出现,直奔苏绾小姐而去,伤了苏绾小姐和夜少主,本王一定要查清幕后凶手,给夜城和南陵苏家一个交待。”七皇叔明知事实的真相如何,特意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要是邱若寒在,肯定会说七皇叔实在太无耻,太阴险了,他这是算准了,夜叶和苏绾不敢承认,这蟒蛇是他们准备用来对付邱若寒的。
陵磊被七皇叔这话给噎住了,他就不信,七皇叔没有问清兽苑发生的事,没有猜出这条蟒蛇的来。
七皇叔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这么说,真是无耻,可偏偏他们又不能说明,只能让七皇叔打着正义的牌子,借机整他们。
陵磊忍着气、捏着鼻子道:“七皇叔,夜少主并不打算追究此事,一场意外罢了,再说夜少主和苏绾小姐也只是受了点小惊吓,并没有生命危险,七皇叔没有必要兴师动众。”他就知道,在七皇叔手上讨不到好。
“夜少主不追究,那是夜少主看在东陵和夜城的交情份上,不想为难东陵,我们东陵又怎么如此失礼,磊太子,你让夜少主放心,一点小事当不起兴师动众这个词,这件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夜少主大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七皇叔这是在告诉陵磊,一旦他找到夜叶是背后主使指的证据,夜叶和苏绾就惨了。
七皇叔明面上是为夜叶着想,可话里话外无不暗示,他不会放过夜叶和苏绾,陵磊头都大了,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七皇叔放手,放夜叶一马。
对了,邱若寒,只有邱若寒才能让七皇叔收手。
找到对策,陵磊双眼一亮,脚步一迈,正想派人去把邱若寒找来,可不想他只不过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侍卫的大刀,挡住了去路。
陵磊心中暗骂七皇叔过分,面上却不显,只装作不知,一脸不满的道:“七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能让巨蟒进来,就能让别的猎物和人进来,兽苑不安全,为了磊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