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他们谈过之后,林卿决定去秦封公司做事,每周周六周末都不在宿舍待,早出晚归的,早上八点准时出门,晚上也差不多八九点才能回来
藜麦都怀疑秦封压榨劳动力了,不过林卿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累的,做事认真,跟藜麦说起的时候也都说受益匪浅。
都是做些整理翻检资料的事儿,就跟他们在学校看书背书的程度差不多,也并不觉得累,反而挺乐在其中的。
藜麦也就由着他去,林卿想了想,“我跟封哥说说,明天早点回来,你是准备回家是吗,路上要注意安全。”
藜麦点点头,“好。”
说着就准备出门回家,出门又碰到拎着东西过来的齐略,堵着过道,张开胳膊拦着路不让他走。
藜麦冷着脸看他,“你又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他在齐略家门口跟人闹翻,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有事没事儿就往他们宿舍跑。
不过上次他来藜麦不在,万宏以为他们关系好才让人进的门。
这次他在宿舍里跟两人说清楚,在林卿紧迫盯人之下,万宏也学乖了,任由齐略再怎么讨好,也不给他开门,不招待他。
跑好几次也毫无进展。
这次好不容易堵住藜麦,自然就死命拦着不让他走,“藜麦,藜麦,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定了生日蛋糕,还在外面定了饭店。
你喊林卿一起,咱们出去庆祝吧。”
藜麦都不太想看到他,转身就走,他们学校宿舍楼一层有25间宿舍,呈四边形围着圈儿,自然不会设置成单独的楼梯上下楼。
他们宿舍在中间,走哪边都能下去,齐略根本拦也拦不住。
齐略就拎着东西在后面追,“藜麦,哎,你别走呀,咱们好好谈谈不行吗,你这都生我多少时间气了。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别再生气啦。”
藜麦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齐略拎着东西赶上来就要去拽他的胳膊,被藜麦避让开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幸亏宿舍里同学大多都回家或者出去玩儿了,都不在宿舍,不然就他这两在楼道追拦堵截的,别人看着可就好玩儿了。
齐略就不想让他走,就那么拦着他,“你听我解释行吗,我们聊聊吧。”
藜麦摇头,“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听说过吗,咱两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别再过来找我了行不。”
齐略满脸委屈,“上次我生日的事儿,就算是我的错,这不我打的主意也没有得逞嘛,我给你道歉,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成呗。”
闻言,藜麦就觉得好笑,嗤笑一声,“有意思,虽说在法律上面来看,杀人罪和杀人未遂是2项不同的罪名,量刑也按照不同标准。
可这种事情,并不是说都能一概而论。
我这都知道你想要算计我了,还想让我当什么事儿没发生或,你觉得可能吗?”
齐略就满脸认真的给他保证道,“我往后再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我以后若是再想着算计你,就让我出门被车撞,不得好死!
然后佛祖这辈子也不保佑我,让我下辈子投胎还投不到好胎,行吗?这次你就当我是鬼迷心窍了行吗?我往后再不敢对你使什么坏心眼儿。”
齐略知道这事儿自己做得不对,不过还是觉得委屈。
他是齐家独子,家中颇有资产,打小儿都是保姆哄着长大的。
加上他从小没了妈妈,他爸本身又是爱惨了他妈的,对他更是宠到不行,半分委屈也不让他受。
真是捧在手里怕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哪儿都觉得不合适,就怕有丁点磕碰,让他不开心了。
尤其是他还有个特别性子软萌、溺爱孩子的小姨,从来都不跟他们说一句重话,要月亮不给星星的。
从客观上来讲,他长成现在这样做错事儿还知道自己反省,知道自己错了,能够明辨是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少是没彻底长歪。
不过他是那种典型的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大少爷,就算做错了点儿什么事情,家里人也不过是轻言细语的责备他几句。
转头仍旧对他有求必应,都不会跟他多加计较的,所以他知道错了,但是却也并不不觉得他犯的错有多大。
觉得藜麦跟他这么认真计较有些过分,他很委屈。
要是换做别人,那齐略也肯定也就再不理会,再不往人跟前凑,可偏偏这人是藜麦。
他跟藜麦交情并不太深,两人加起来也就见过几面,可藜麦是真长得跟他妈一样。
藜麦生气不理他,开始的时候他还放不下面子,觉得你不理我,那我自然也不理你了,我又不是缺朋友的人,谁稀罕的呀。
可时间长了,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然后就每天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连跟朋友出去玩儿,眼前都一会儿晃着藜麦,一会儿晃着他妈的影子。
就是让他不得安生,最后被逼无奈,还是拎着东西过来给藜麦道歉,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