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觉得火辣辣的。
宫丞讶然,开玩笑般道:“那你就只有坐我腿上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前排的司机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一位。
闻言差点往后面看,堪堪忍住了。
那个上车的小少年,司机还以为是哪位晚辈。即使宫先生也不老,两人说出这种话也有些太让人意外。
郁南脸红了下,闭起了唇。
他忍不住又想,这么久以来,宫丞有没有过别的人。
“说笑的。”宫丞对他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比如学业什么的,在国外习不习惯?”
郁南“嗯”了一声,说:“很好啊。学校的课业很丰富,课后也有很多活动可以参加。”
宫丞道:“是吗。我想想——你去了有多久了?”
郁南说:“有大半年了,一月笔试,三月面试,我等到通知后是七月份去的,先念了三个月语言班。”
宫丞便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时间与身份差距,让他们并没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于是便彻底冷场了。
陌生感席卷而来,郁南惴惴不安,不由得开始后悔,他就不该追上来。
有什么好见面的?
果然又冲动了。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目的地——过去他们同居的那套房子。
宫丞输入密码的时候,郁南并没有去看,如果密码改了,他会难受,密码没改,他会更难受,所以干脆就不看了。
房子里和过去相比已经有了变化。
整个风格变得很冷淡,目之所及处一件杂物也没有,看不出什么生活痕迹,只有桌上一个那个没有来及收捡的咖啡杯显示着这里平时有人住。
宫丞换了鞋,对他说:“直接进来。”
原来是已经没有了他的拖鞋。
郁南穿着室外的鞋往里走了几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里对他来说变得有些陌生了,格局却未变,好像每个角落都能回忆起相处时的一滴半点,有过他们的影子。
宫丞在沙发的位置和他互相依靠着度过了许多闲暇时光,他们坐在地毯上打过游戏,在窗前做过ai,还在桌前一起吃了很多顿早餐。
男人去房里半晌,重新出来时说:“抱歉,我忘了上次灯不亮,让人拿去维修了。”
郁南本来就不是来要灯的。
他连忙摆摆手,尴尬道:“没关系。”
宫丞道:“修好之后,我叫人寄给你。方不方便留个地址?”
郁南心里怦怦地跳着,胡乱点点头:“好啊。”
宫丞拿来纸笔,郁南刷刷地写下来地址,幼圆字体还是那么可爱,他的动作却十分迅速。
他心里有了说不上来的失望。
是因为宫丞没有管他要电话号码吗?
他搞不清楚。
他知道没有人有义务一直等着另一个人,况且他当时甚至没有给宫丞留下任何回应。
今天他们相遇在工作室,很难说明宫丞不是履行一个“下次我陪你去”的诺言。就像这里一样……一切都已经变了。
宫丞撕下纸条,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它折好了,装进衣服的口袋里。
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郁南甚至都没坐一分钟,没喝一口水,就主动提出要回家了:“我家人还在等我,我得早点回去。”
“严家?”宫丞问。
“嗯。”郁南应了声,“我现在在严家住。”
当初哭着离家出走,不愿意去亲生家庭的孩子已经回家住了。郁南话音刚落,就想起那次宫丞劳师动众地来接他,就因为他一句话,便启用了私人飞机。他也想起了那时自己多不懂事,竟骑在宫丞的脖子上,当做骑马。
这些回忆让他为当年的幼稚脸红。
宫丞淡淡说好,还打了个电话叫司机送他。
一切仿佛都尘埃落定。
郁南走到门口,忽然扶住门框道:“我明天就走了,要回f国了。”
他话一出口,才有些懊恼。
宫丞只是应了声:“好。一路顺风。”
“再见。”
“再见。”
第七十一章 间奏(中)
郁南回到家里,严思危正在被迫挑选照片——没错, 他在宋阿姨的迫害下, 被宋阿姨连同外婆一起给他寻找了好几户大家闺秀。
郁南回去时正巧听严思危说道:“我不急。”
宋阿姨嗔怪:“怎么能不急呢?看看照片又不会怎么样。你平日工作那么忙, 除了接触病人就是病人家属,也没什么好的对象可以认识。”
郁南听着, 觉得好像有一些道理。
严思危说:“我今年还有课程要进修, 真的没有时间,结婚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宋阿姨道:“现在家里就你和加加两个孩子了, 加加又是个喜欢男人的,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