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伊宁看的浑身发麻,没想到这个小蹄子这么快就过来了,这样还怎么在顾泰盛手上拿银子?
二老夫人干笑了两声道:“伊宁,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要互相帮助,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扶,一家人就应该……”
伊宁比划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道:“停止,二老夫人我们早就分了家,我们不是在同一屋檐下,也不需要互相帮扶,也不需要二房没有事情就来打扰我和我外公的平静的生活,你们自己想要怎么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便参与,但是我们要怎么做,也是不需要你来指点的!”
二老夫人恨不得上去抓花伊宁的脸,看着伊宁如芙蓉一般的美丽雍容,那一身衣服,一副头面都卖掉肯定就够了酒席的钱了,尤其是那件丝毫没有杂质的白色狐裘更是万金难求之物。
就算是以前的自己拿了三房那个贱人的东西,有几件已经做了聘礼,这日后也不属于自己的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人,最后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反观自己婆媳二人都是半新不旧的衣衫,怎么比怎么寒酸的不成,这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要是以前二房风光的时候,自己何时为了区区一两万两银子如此的伏低做小,捉襟见肘过?
二老夫人即使心里恨得要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孙儿,为了二房的面子,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家主,这件事情早就传扬出去了,要是办砸了也是顾府丢人不是?”
伊宁好笑的道:“二老夫人,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看,如今是几房早就分家了,外界也是知道的,再说可以理解顾承靖是你们二房唯一的男丁准备大办婚事,可是是不是要量力而行,这三十六道菜的标准已经是很高了,还要摆上三天的流水席,每天要准备早中晚三次,就是每天一百零八道菜,还有酒水糕点还不算之类的,我很难估计一共要多少的银子。”
“我是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排场的,如今更是过两天就要办婚事了,才想起来银子不够,还跑到我外公这里来闹心人,这件事情既然我外公已经说了要给五千两银子,这就算是我们三房的贺礼了,至于那个铺子,你们不喜欢就作罢吧。”
二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道:“这可不行,那个铺子卖掉也是值个一两万两银子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出尔反尔怎么了?你们二房做出来的出尔反尔的事情还少了不成,可不要在我面前做什么好的表现了,我在加一千两银子,正所谓六六大顺,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就给你们一些面子,不过如果不要的话就是不识抬举,那我们也是一分没有的,能拿就拿,不能拿拉到!”
伊宁的话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这对婆媳的脸上,而顾婷贞郁闷的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在一旁看着,最后二老夫人也知道这个结果很不错了,所以就嘴角诺诺两下点头同意,没有再说别的话。
伊宁让水嬷嬷将六千两银票给了二房,本就打算将二房彻底赶出去的,这点银子肯定不够,以免到时候说自己和外公不给礼钱,失了礼数,让街坊邻居笑话。
二老夫人也知道这是伊宁最好的让步,拿了银子就走了,不过还是心事重重的,磊夫人宋氏道:“娘,这个伊宁也太小气了,家产万贯就拿这点银子忽悠我们呢,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顾婷贞也跟着道:“祖母,娘亲这三房为何如此不讲情的婚事如何才能办,不如我们趁着伊宁离开再去找找老家主吧,我刚才看着老家主才有点要给银子的意思,结果被伊宁给破坏了,要是我们避开伊宁能好一些,祖母,如果不是我们二房放弃,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们的,我们本就是顾府的主人,为何现在要低声下气的?”
二老夫人小声的喝道:“住嘴!你知道什么,你们一个是孩子,一个妇是道人家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凭着伊宁那副脾气能给这些银子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我们在往前一步,恐怕我们一分的银子都没有了。”
磊夫人宋氏还有一些不服气,“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承靖的婚事咱们家承诺的很多了,又是要住祥瑞轩,可是也没住进去,还有要给新娘子的敬茶礼有面子,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伊宁守着那么大的金铺,即使给我们几套上得了台面的宝石头面又能怎样?还不是就是小气。”
顾婷贞想起伊宁的一身荣华,再看自己如落魄的山鸡一般的不如意,这心里极为反感得道:“祖母娘亲说的有理,之前咱们家的聘礼已经将最好的东西都给用上了,如今嫂嫂要进门咱们家拿什么出的手的物件?祖母最是知道这水利衙门可不是一般的衙门,那可是个肥缺,这个嫂嫂在家里也是个受宠爱的,要不一般的嫡母早就将庶女要么嫁给人做妾,要么就是嫁给寒门小户罢了,咱们家虽然分家了,但是也绝不是寒门小户,还有外公家富裕之家在那里摆着,所以你们还是先考虑未来嫂嫂进门,你们给什么见面礼说的过去吧。”
磊夫人宋氏道:“娘婷贞说的有理,现在要怎么办?不行的话再去厚着脸皮求求老家主给咱们几副好的头面吧,要不这要如何办才好?咱们就算去求外祖家现在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二老夫人陷入深思当中,现在的这种局面是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能遇见的场面,新的孙媳进门对二房的助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