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一噎，他怎么忘记这茬了。

他蠕动了几下干涉的唇瓣，最终道了句：“那我去找她爹，跟她说比试在一个月之后，让你安心闭关。”

他心里更多的是想为这丫头争取一点时间。

凤九歌也知道他的用心，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笑着点头：“那我就把你这书籍都带进我的院子去了，等我看完了再给你送回来。”

“去吧去吧，都是些老书了，我这些年不知道看过几百遍了，早就熟记于心了。”南天故作轻松的摆摆手。

她默然。

微风轻拂，少年殷红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浅浅的弧度，金色的余晖洒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侧眼望去，那深邃的轮廓充满了魅惑。

“哎呦喂！”南天夸奖的叫出声，朝她挤眉弄眼：“你这丫头就应该站在学院多笑几下，我这一个老头子都觉得你笑起来好看，这学院里那群女子，还不得疯了？”

说着，他又灵机一动：“要不，你下次见了云若，朝她多笑笑，使个美男计，估计，她都不想同你比试了！”

凤九歌黑线——

原来，南天也是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的。

凉凉扫了一眼那人，转身进屋收起书籍，懒得再理他，径直出了他的院子。

月澜轩。

推开院门，飘飘洒洒的雪枫树叶从头顶落下，院子里的石桌上，正坐着一个大半张脸都藏在斗篷里的人，看到那人，她脚步一顿，蓦然想起那日看到他那只眼睛的事情。

不知怎地，她竟有些畏惧了起来。

她就那么站着，一直到，那人幽幽的抬起头朝她望过来，道：“迦叶让我来的。”

凤九歌一惊，瞬间回神，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

人家都在院子里了，她这个主人家还不知道进去打招呼，不就是一只眼睛吗，人家又没得罪你！

这般想着，她的心绪在一点点平复了下来，踱步朝他走过去，敛起眼底的阴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迦叶师兄可是有什么事让你带给我？”

“嗯。”

月怀殇将那血之眼放在她面前，沉声道：“另一端的人，没查出来。”

“怎么会查不出来？难道是，被对方发现了，提前丢掉了另外半截？”凤九歌愕然。

“嗯。”他点头，淡淡的嗓音如同那泉水敲打磬石的响声，十分悦耳：“从你这里回去就立刻上交了，不知道是不是戒律堂那边太忙了，等查询来源的时候，已经查不到了，我们圣灵院没有这个能耐，毕竟这玩意是出自戒律堂的。”

一句话，连带为什么他们不自己查都解释了，或许中途是有一些别的因素在，但是也跟他们没关系，凤九歌并不计较这些。

只是……

她总觉得，这心里，莫名的慌乱。

这感觉，从未有过！

就好像是……

有什么大事要发现一样。

她眉头下意识紧皱着，面色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捕捉到了她的神色，那人安抚了一句：“圣灵院会保护你的，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年圣灵院都是这么保护风云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