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
沈澜洲很能学会知足。
叶呈站起身,看了沈澜洲一眼,将钥匙重新贴身收好,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是凌乱,声音嘈杂,听起来像是有一队人。
真是奇怪了,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小路人迹罕至的,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响。
方才传来脚步声方向的小道上,终于出现了几个身影。
是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人,大约有六七人,手里俱拿着刀剑,看着应该是江湖人士。
在他们的前面,还跌跌撞撞地跑着另一个矮小的身影,像是正在被身后那一大群人追杀。
沈澜洲眯着眼睛盯着那群追杀的人看了会,目光在他们衣服上的纹徽上停留了一会,轻声地跟身边站着的叶呈道:“是虎刀帮的人。”
虎刀帮在江湖上只是个不成名的小帮派,帮中一共只有不到百人,亦没有什么成名功夫,并不成气候。
虎刀帮不像其他大门派那样有百姓供奉或者有自己的产业,虎刀帮主要以占山为王、收受百姓保护费为生,是以并不被正道承认。
但虎刀帮除此之外倒也不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偶尔手头宽裕,还会劫富济贫一番,因此也并不自认为自己是属于邪道的。
算是个中间门派。
虎刀帮属于山匪一类,其占据的山头万虎山距离此处虽说不远,但也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澜洲与叶呈对视一。
两人皆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不远处那一群人的动静。
虎头帮的七人举着钢刀,对前面的矮小男人穷追不舍。
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气愤至极的模样,直像是恨不得将不远处的男人千刀万剐。
矮小男人逃得很是辛苦,他似是受了些伤,一路上跌跌撞撞的。
眼看就要被身后的虎刀帮抓到,矮小男人一咬牙,也不知从怀里摸出了什么,劈头盖脸地就往身后人的脸上洒。
药粉借着风势,瞬间就洒了身后人一脸。
虎刀帮的七人躲闪不及,俱被药粉洒到,一时间只觉眼睛刺痛难忍、脸上瘙痒难耐,都忍不住捂着脸惨叫起来。
矮小男人阴阴一笑,转身就要跑开。
虎刀帮的领头人忍着疼痛睁开眼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矮小男人跑开的方向上似是站着两个人。
正午的阳光刺眼、领头人又眼睛疼痛不适,一时看不清两人的模样,只觉得其中白衣的那个手里似是拿了柄刀,料想也是个江湖人士,心中一喜,忙喊道:“那边的义士麻烦帮我抓住他!那是蝶衣客!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矮小男人听了一惊,抬眼一看才发现不远处的地方竟真的站了两个人。
“蝶衣客”一咬牙,竟是从怀里又摸出一包药粉,二话不说就往前洒去。
然这方向毕竟并不顺风,再加上叶呈和沈澜洲反应极快,一闪身就躲过了药粉,因此两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蝶衣客”见状一急,道:“我可是蝶衣客!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我用毒最是厉害?!我劝你们二位别多管闲事!方才你们虽然躲过了我大部分的药粉,但剩下的一些你们沾到了,就那一点就足以要你们的命!我劝二位还是快些坐下调息,也许还能捡回一命。”
说着便想往另一方向跑去。
虎头帮的人听了“蝶衣客”这话俱是脸色一变,脸色满是懊悔痛恨的表情。
捂着脸惨叫得更加厉害。
却说叶呈和沈澜洲,却是脸上表情丝毫不变。
听了“蝶衣客”的话,两人脸上丝毫未见惊慌之色。
“蝶衣客”还未跑开几步,就见眼前突然极快地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残影。
“蝶衣客”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自己的腰上穴道突然一酸,整个人瞬间就软倒在地。
下一秒,“蝶衣客”看到面前的白衣男子一伸手,速度极快地点住了自己身上的穴道。
“蝶衣客”瞬间就动弹不得。
“蝶衣客”瞪大了眼睛,正在奇怪刚才白衣男子明明在自己身前、自己身后的穴道怎么会被攻击到,就见白衣男子点完自己的定身穴之后,顿了顿,竟是又伸手快速地点住了自己的哑穴。
“蝶衣客”瞬间连话都无法说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白衣男人看。
正在此时,“蝶衣客”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开口。
“什么蝶衣客,不过是个假借别人名号的下九流罢了。”说话的男声懒洋洋的,声音却是低沉磁性,极为悦耳,“连cǎi_huā贼的名号也要盗用,该是有多无用。”
“蝶衣客”瞪大了眼睛,看到这个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玄衣男人。
玄衣男人嘴边带着抹莫名讽刺的笑,手里还在把玩着几枚圆珠形的暗器。
很显然,刚才在身后出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