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又想说木缠果实。”苏少眠看着沈澜洲,眼眶红得厉害,“可沈澜洲,我实在是担心你当年……其实也是乐在其中。”
“是啊,我总是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疑神疑鬼,是我总是在怀疑你。可沈澜洲,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样?!”苏少眠道,他终于崩溃似的哭起来,“因为你当初表现得太过沉溺其中。一年,整整一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因为那一年的事情对他食髓知味,变得离不开他?!”
“沈澜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苏少眠抓着沈澜洲的衣袖哭,“你当年怎么能和他那样……你怎么可以?沈澜洲,你不知道,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我觉得你那样好、那样厉害,高高在上,是我该用一辈子去仰望的。可是你呢?你后来让我看了什么?!你让我看了什么?!”
“沈澜洲,很舒服吧?当年和他那样做?”苏少眠抓着沈澜洲的袖子抬眼看他,眼眶通红一片,“我永远也给不了你那种愉悦,那种留在血脉里的感觉……我永远也给不了你。”
沈澜洲楞了许久。
他看到苏少眠在哭,苏少眠又在抓着他的袖子哭得肝肠寸断。
沈澜洲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他伸出手,想抱住苏少眠安慰他一会。
可沈澜洲的手还未触上苏少眠的肩,就被苏少眠一把推开。
苏少眠突然暴起,他伸手一把推开沈澜洲。
沈澜洲看到苏少眠通红的眼睛。
苏少眠说:“你别碰我!”
沈澜洲完全楞在了那里。
苏少眠推开沈澜洲后似乎也僵了僵,随即却是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起身跑走了。
沈澜洲第一次没有去追他。
他就着这个被推开而跌坐在地上的姿势愣愣地呆了许久。
沈澜洲抬起手,愣愣地看着自己方才被苏少眠推开的那只手。
手掌宽大修长,手指白皙纤长,上面还覆着薄薄的一层茧子。
沈澜洲看着手掌皮肤下的血管,想象着里面流淌着的血液。
沈澜洲看着自己玄色的衣摆,它正因为跌坐在地而沾染上了一层尘埃。
沈澜洲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当初与叶呈在一起时的一切。
那些细节,那些感觉,沈澜洲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可现在他才恍然间发觉,原来苏少眠说得没错,他确实都还记得。
它们确实被印刻在了血液里,永远都挥之不去。
沈澜洲想起自己被叶呈往下按倒在床铺上时床铺柔软的触感,想起叶呈伸手来解自己的衣裳、而自己笑着伸手搂住他脖子时那种衣衫摩挲时的轻微响声,想起那种由身体内部发出来的酥热感。
他想起那时细雨纷纷、打湿脊背的黏腻感,想起叶呈在自己耳边动情得趣的低挲时的触感。
他想起叶呈撑在自己上方,眼眸深如冬夜,他俯下|身,与他道:“澜洲,唤我夫君。”
沈澜洲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拒绝去回想自己当时的一切反应,然而脑海中的记忆又那样清晰而明了地在提醒着他——你当初,确实很……耽于其中。
院中突然起了风。
落了一地的落叶打着卷儿被带起,树枝摇晃,飒飒作响。
院外。
本早该离开的苏少眠看了一眼院中一头墨发被风吹起在空中扬起的沈澜洲,他的一对血瞳红得简直能滴血。
苏少眠看了眼沈澜洲那紧握着、直将十指指甲握进肉里的双手。
他勾了勾唇,似是想要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来。
可他自己没看到,自己此时脸上的那抹笑意,分明比哭还要难看。
第89章 古代武侠1.28
几日之后, 便是正邪两道“议和”的日子。
作为两道代表的,自然是叶呈与沈澜洲。
这日叶呈到的比较早, 他到时正道的人已经来了不少,邪道的人却基本还未来。
因为沈澜洲还未到。
叶呈性子冷,向来不喜与他人寒暄, 因此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在自己的位置下落座。
气氛从叶呈一出现就开始骚动。
其实叶呈的身份现在在正道里有些尴尬。
他是天山派的掌门师叔,是正道一派武功最高强者,是所有正道尊崇了数十年的正道魁首。
可同时,他也是这次正邪两道交战的“罪魁祸首”之一,因着这次交战, 正道损失了不少利益地界不说, 各门派还死伤无数。
这笔帐, 不少人都算在了叶呈头上, 因此他一出现, 便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叶呈坐在那里,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自己。
议论的内容他这一年来已经十分熟悉了, 毕竟他已经听了无数遍。
一部分人是在说他“色令智昏”,说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