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碍事,劳烦太后挂心了。”
“是吗……”太后听了燕雪风这话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奇怪,笑容牵强地道,“既然皇帝这么上心,哀家也就放心了。”
燕雪风见太后表情不对,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几眼。
为什么刚才他说李延给他派了专人照看的时候太后表情这么奇怪?李延派人来照看他不是明显就是在派人“监视”他吗?
难道太后是觉得李延做的太明显了?
燕雪风这般想着却也没多说什么,只笑道:“太后与皇兄心疼雪风,是雪风的福气。太后也要保重身子。”
太后勉强笑笑应是。
一旁的挽卿早得了太后的旨意,见两人对话已告一段落,便特意笑着去跟燕雪风搭话。
燕雪风也想知道太后此番究竟是又想做什么,便也故意应着。
两人一人有心、一人有意,又都是在宫中待久了的“人精”,嘴上功夫最是出众。你来我往之间竟也聊得分外热闹,无端地显出了一份“郎有情、妾有意”的氛围。
太后在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不动声色地瞧着两人。
今日燕雪风久违地穿了身玄色华服,上绣蓝色祥云纹路,同色的腰带上还镶嵌着不少蓝色的珠宝玉石。大昭以黑色为尊,除了皇亲国戚其他人俱不能着玄色。燕雪风这衣服一穿,便更显得他器宇轩昂、尊贵非凡。
一旁的挽卿今日穿了件蓝色的短衫,下身的白色裙摆上绣着大片蓝色花卉纹路,清丽的脸上未施粉黛,配上这干净的颜色搭配,只愈发显得她清纯可人。少女晕红着脸低头悄悄用眼尾余光看向燕雪风,被对方视线撞见时却又立刻佯装惊慌地垂下头去。
他们二人,男子俊美,女子娇俏,这么看着倒是分外登对。
太后垂下眼又饮了口茶。
平心而论,洛王这人生得确实是好,但同时也没有半点脂粉气息。这个男人脊背永远都挺得笔直,说话看人永远都自有一番气势在,特别是那对眼尾上勾的丹凤眼,当燕雪风从侧面看人的时候,甚至能令人觉察出一丝“君临天下”的威严。
与李延相比,他容貌气质确实是都偏柔和了一些,可这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就因此低人一等了。旁人形容燕雪风多说他“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但太后与他相处时间极久,自是知道他藏在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气。
便是如玉,也是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这个模样的男人,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他趋炎附势、曲意媚上的样子。
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即使自家儿子再如何对人家心存异念,以燕雪风这高傲的性子,想必也是不屑为争权夺势、谋反而屈居人下的。
自家儿子一个皇帝,即使真被燕雪风容貌所惑,也不至于……
如此其实只要保证能在燕雪风发现自己儿子对他的异念之前想办法打消儿子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就好……
太后这般想着,再次开口时语气竟是变得热络了不少:“说来,哀家突然想起来,雪风今年都二十有二了吧?大了,差不多该娶妻了,你父亲当年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早已与你母亲完婚了。可有称心的?说出来哀家帮你相看相看。”
说着却是拿眼看了一旁的挽卿一眼,挽卿也很适时地做出了一副低头娇羞的模样。
正在与挽卿演戏的燕雪风一愣。
太后这是……想把挽卿塞给他做妻子?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再没有比枕边人更让人能放松戒备的了。若是自己真娶了这挽卿,哪怕再如何注意防范着,也难免会着了道。
但以如今自己与皇家的关系,太后凭什么以为他会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娶了挽卿?虽然这挽卿生得貌美,但自己也不是那样色令智昏的人吧?难不成他这“fēng_liú”的表现做的真有这么成功?
燕雪风:“雪风如今才二十二,太后怎么就突然替雪风着急起来了?父亲与母亲当年是青梅竹马,自是不同的。我若是能有个青梅竹马,也定是恨不得早早地将她娶了。再说了,皇兄如今都尚未娶妻,雪风怎好越过他先行成亲?”
太后却是摆摆手:“怎么不好?雪风若有喜欢的尽管说,不管是哪家的姑娘哀家都能替你求来,并不拘于是谁。对了,哀家听说之前你那女徒儿似是很得雪风心意?哀家回头帮你向你皇兄讨要回来?依那丫头的身份做正室是不太可能,但可以先纳了做个侍妾。日后若生了个一男半女的,再抬了做妾室也不是太不妥。”
说着见燕雪风表情奇怪,似乎是担心他会不满,竟是又补了一句:“或者抬做侧妃也行。”
燕雪风:“……”
太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这么关心他的人生大事?难不成真是打着给他塞个卧底做枕边人的打算?
太后这么开口,燕雪风也不好直言拒绝,只得道:“太后快别这么说。雪风这么些年来浪荡惯了,让突然娶个妻子管着还不习惯,等过一两年再提这事也不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