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和建国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一边弯腰给苏玥赔着不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领导人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连忙拉着苏建国走了。
苏建国走前还有些骂骂咧咧的,不过很快就被赵梅拖走了。
谢景同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一直盯着赵梅和苏建国看,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顾止川也同样没说话,见事情已经解决,看了领导人一眼。
这就是要走了的意思。
领导人心领神会,立刻在脸上扬起了笑,一边嘱咐着苏玥要好好照顾谢景同、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一边引着顾止川朝外走去。
谢景同抬眼看了顾止川一眼,那眼睛黑白分明的,却仍没有说话。
好在顾止川已经习惯了谢景同这个性子,他这个邻家的“弟弟”,模样生得比谁都温柔娇软,性子却比谁都阴冷。
他也不指望谢景同能对他亲近,或者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就讨好他。
两人之前一直是势均力敌的“陌生友人”的关系,两人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智力、手段,都不输彼此分毫。
顾止川了解谢景同那种不愿意低人一等的性子,此时再相见却是这般场景,想来谢景同心中也是不大爽利的。
顾止川无意在这种事情上打击谢景同,因此也没说什么,只冲谢景同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了出去。
基地领导人赶忙跟上。
苏玥见两人离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走到谢景同面前,蹲下身,抬起谢景同的手仔细看。
之前在领导人的吩咐下,已经有人带来了换药包。
苏玥小心翼翼地给谢景同的手包扎,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把谢景同当成了碰一下就能碎裂的玉器一般。
苏玥的语气里满是心疼:“疼吗?唉……都怪姐姐不好,还得靠小同来保护我。”
苏玥是真的心疼。
谢景同虽说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但由于实在病弱的缘故,苏玥总是下意识地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在苏玥眼里,谢景同就好像是一件需要小心看护的珍贵物件,无论是嗑一下、还是碰一下她都心疼。
苏玥简直恨不得把谢景同供起来,让他永远好好地、纤尘不染地待在那里,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苏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她有时都觉得谢景同是不是给她下了蛊。
那时她在仓库里第一眼看到他,男孩子身上脏脏的,脸色苍白,眼睛黑白分明,明明谢景同并没有故意表现出什么可怜的意思,她却就是在那一刻就觉得心脏一痛。
他就好像是她命定的劫数,让她一见到他,心就软得不行。
谢景同抬眼看着苏玥,沉默了片刻。
男孩子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软软地抱住苏玥。
谢景同的声音也是软软的,缠缠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谢景同抱着苏玥,说:“疼的,姐姐,手好疼。”
苏玥听了更加心疼,竟是忍不住低下头轻吹了几口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一抬头看向谢景同的时候语气里却是些带了笑的埋怨:“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姐姐能保护自己的,受伤多疼啊。你说你,身体这么差,脾气怎么就爆呢?”
谢景同也不反驳,就看着她笑。
苏玥被他笑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忍不住就伸手点了点谢景同的眉心:“谢小狗。”
谢景同听了竟是笑得更开心了,眼睛亮得不行。
少年的眼神柔软得就像冬日里出生的暖阳一样。
正在离开的顾止川不知为何突然停下脚步,鬼使神差般地回头看了一眼。
屋内,少年和女子正一站一跪。
女子跪在少年身前,捧着少年的手微皱着眉,似乎正在埋怨少年什么。
少年却是眉眼带笑,极其温柔地看着她。
若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那个总是眉眼阴沉的谢家小少爷,竟然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他看着她,眼里简直是带着光的,笑容温柔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赎一样。
顾止川的脚步一下子顿住。
真奇怪,顾止川想。
为什么看着这一幕,他会突然觉得这么的……不舒服呢?
就好像曾有什么东西,他费尽心思、处心积虑地从别人出偷来将他藏好了,可一转眼,那样东西却仍在别人那。
可为什么呢?
是因为谢景同?
他同谢景同……分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顾止川停下脚步,竟是就这样皱着眉头看着苏玥捧着谢景同的手一点一点地为他处理伤口。
谢景同笑得越温柔,他的眉头就皱得越厉害。
一旁的基地领导人见他这样,也停下了脚步。
领导人在一旁看了半晌,也不知脑补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