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一早,赵家派二管家陈贵来到牛首府通知赵政,皇上口谕,赵家有一个一诰命夫人,按照规制,诰命夫人必须在元日这天进宫给太妃拜年,参加国宴。 皇上希望诰命夫人带着嫡长子全家一起进宫。最后,陈贵说了老夫人的意思,希望晚风作为赵大小姐的随身丫鬟,也跟着进宫。
赵政派人通知蒋百户,请他准许这六人一起离开营队。
赵政便带着这六人于腊月二十九晚赶到平州府家里。
一回到家,赵政就和赵大夫人一起来到赵老夫人屋里。
赵政问道:“母亲,为何皇上特意提到要你带着儿子一家去拜年呢?”
赵老夫人说:“依我看,皇上的主要意思应该是想见荣儿!”
赵政大惊失色:“皇上他——”
赵老夫人点头:“只怕是在上次加冠礼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荣儿的身份了!”
赵大夫人有些不解,问道:“既然知道,为何又没有让荣儿认祖归宗?”
赵老夫人摇摇头:“圣意难测!毕竟,这孩子在民间长了十九年啊!”
赵政说:“那圣上是还在怀疑荣儿的身份?”
赵老夫人又摇摇头:“恐怕也不是!你想想看,那次夏公公来,有何异常举动?”
赵政说:“除了让两个孩子陪他在府里逛,其他的,儿子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举动来!”
赵老夫人说:“不对!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夏公公的一些反常行为,一开始,我认为是皇上为了弥补他对芷儿的亏欠,现在想来,我们想错了!”
赵大夫人说:“是封您为诰命夫人这事吗?”
赵老夫人说:“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为弥补对芷儿的亏欠!”
赵政仔细想了想,说:“儿子粗心大意,真的没有看出来!”
赵老夫人说:“还记得吗?加冠礼的时候,夏公公喊了三次停!”
赵大夫人说:“第一次是拜母亲,夏公公赐皇后的衣服给媳妇穿上!难道?”
赵老夫人神色凝重:“荣儿的生母是芷儿,皇上特意让你穿上芷儿的服装,代表芷儿,接受荣儿的叩拜!皇上用心良苦啊!”
赵大夫人回忆道:“第二次喊停,是在赐表字的时候,皇上亲自赐‘华’字给宁儿,赐‘稷’字给荣儿!”
赵老夫人说:“皇上从来就没有赐表字给过别人!这字本来是由加冠者的父亲取好,由正宾宣读,夏公公在这时,却又喊停下,由皇上给这两个孩子赐表字,这就是在行使他做父亲的权利啊!”
赵政这才领悟过来:“原来这样啊!我们都以为,他只是为了弥补愧疚才这样做的!原来是这样!”
赵大夫人说;“最后一次,见尊长,当然,就是为了给这孩子撑腰了!有了皇帝的恩宠,这孩子以后的路途就会顺利很多!”
赵政说:“既然皇上是确定的,为什么没有说明呢?哪怕偷偷地让夏公公来说明也好啊?”
赵老夫人说:“确定?皇上那是多谨慎的人!你想想,夏公公还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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