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换上一件浅绿色的抹胸裙,房门突然被敲响。
她猛然一怔,美目不满的瞪去。
这个讨人厌的老妇人,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扰她吗?
在去打开房门时,面对门外的姚琴,她又是一副温柔脸,“阿姨。”
姚琴看着她身上性感的抹胸裙,微微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她来得突然,龚朝雯都来不及换衣服,只能露着肩去开门。眼见姚琴狐疑她的穿着打扮,她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理由了。一边将姚琴往房里请,一边娇嗔的抱怨道,“阿姨,您是不知道,我感觉我来圣江后都胖了。我正在整理衣橱,想把那些穿不了的衣服分拣出来,免得需要的时候才发现根本穿不了。”
姚琴看了看满床的衣裙和首饰,再听她说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倒也没多想。
龚朝雯也没去收拾一床的凌乱,体贴的搀她到沙发上,然后陪坐在她身侧,突然叹了口气。
姚琴看她不对劲,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龚朝雯又沉闷的叹了口气,“阿姨,我唉!”
姚琴不解的追问道,“有什么事你说就是,跟我还需要遮遮掩掩?”
龚朝雯低头纠结了片刻,然后才向她说起了刘全秀和楚心琪在商场卫生间起冲突的事,包括刘全秀被莫翎白打伤,以及楚心琪阑尾炎住进医院。“
姚琴听完,惊诧不已,“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才说?”
龚朝雯委屈的解释道,“阿姨,我是昨晚才接到左明富电话的,等我从医院回来都好晚了,我怕打扰您休息,没敢跟你说。阿姨,您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她这么体贴,姚琴哪还能怪她,只是嗔了她一眼,“阿姨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了。”
从沙发上起身,姚琴走向了凉台,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左明富夫妇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什么人不好招惹,非要去惹那个贱人。连我给那贱人几分脸色,翎白都要恨我,更何况是外人。他们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龚朝雯跟在她后面,附和的点头,“我昨晚也狠狠的说过他们了。”
比起被打的刘全秀,此刻姚琴更关注的当然是楚心琪住院的事。对着凉台外冷哼过后,她带恨的骂道,“那贱人突然住院,我看就是报应!”
龚朝雯眼里露出一丝冷笑,嘴上温柔依旧,“本来我想去看看的,但听说翎白一直都在医院陪护着,我怕惹他们不高兴,所以就没敢去。”
姚琴冷哼着转身,一脸恨气,“怕什么?我今晚就去医院,看看那贱人遭报应的样子!”
那贱人用尽心机,不是偷生孩子,就是霸占她儿子,如今得病住院,真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留在酒店做什么?
她是一定要去医院的!
龚朝雯体贴的问道,“阿姨,要我陪您去吗?”
姚琴想了想,对她摇头,“算了,你就在酒店休息,我一个人去。”
她去找那贱人,儿子多半都在医院里。他们母子见面,没几次不起冲突的,有时候外人在场,她是真感觉丢脸。
此刻的她一心只想着去医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到龚朝雯神色中闪过的暗笑和得意。
她也就是随口问问,如果姚琴真要她陪着去医院,她也会找借口推辞的。毕竟,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可以说,她是故意把姚琴支开的。如果姚琴今晚在酒店里,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来敲她的门,万一让她发现自己跟其他男人约会,那影响就大了。
姚琴在她房里没待多久,确定要去医院后,她很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等她一走,龚朝雯又继续在更衣镜前摆弄着各种妩媚姿态。
今晚,她一定要拿下那个出色的男人!
。。。
装修奢华的酒吧里,带着口罩和墨镜的某人正在吧台发火。
不是跟什么人起了冲突,而是因为手中的金卡。
听到服务员说卡里余额不足时,许兴延怎么都不相信,亲自跑去收银台,结果一查账,气得他火冒三丈,当即爆粗,“卧槽!死大把、臭大白,等小爷回去一定掐死你!”
还以为他给的金卡里钱多到花不完呢,结果呢,卡里连一百块都不到!
没错!
一百都没有!
那混账东西,抠门扣到这种地步,等他回去一定跟他绝交!
不,现在就绝交!
“许少,要不我来付吧?”与他在一起的男子也没有笑话他,而是准备自己掏钱买单。
“不用!”许兴延断然拒绝,又从口袋摸出另一张冷封给的金卡,啪一声拍在收银台,“刷这张!”
他就不信连小冷子也敢耍他!
收银员微笑拿起金卡。
好在这张卡上余额充足,没有再让许兴延尴尬。
可捏着手里余额不足的金卡,他还是气得牙痒痒。
死大白,一百都不给他,这笔账回去再跟他算!
重回包间,许兴延还在气中,男子笑着安慰他,“许少,兴许是莫总拿错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许兴延磨着后牙,亏他还想着帮他们呢!这死大白,信不信他把龚朝雯绑了直接扔他床上去!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他也不能再待在这里,于是插着裤兜对男子叮嘱道,“你好好演,我去房间再检查检查监控。”
临走前,他将冷封给的那张金卡放在桌上。
要演得逼真,少不得这玩意儿。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