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了解凌寒,你若是不让她见蓝垚,她肯定会想着法子偷听。6
到时候给了蓝垚可乘之机,再被抓了去就得不偿失了。
“好,我这就去。”
夜幕降临之时,蓝垚踩着月光如期而至。
他一身黑衣,上面用金线绣满了花纹,虽然用色只有两种,但依旧华丽耀眼,很符合他花孔雀的名号。
赫连晋端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凌寒,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蓝垚。
蓝垚连招呼都没打,毫不客气地坐在赫连晋对面。
“我要见筝儿。”
“他睡了,再说还不到时候,你急什么?”凌寒看见他就生气,就出口怼了他一句。
“寒儿,还在生本侯的气?”蓝垚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寒,好像之前动了杀意的人不是他似的。
凌寒没说话,往赫连晋身旁稍微挪了挪,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誉王殿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关于小公子的病”赫连晋话未说完,就被蓝垚打断。
“筝儿的病不需要外人插手,本侯自会给他找到解药。”蓝垚大手一挥,态度很是霸气。
“十年了还没找到,好意思说?”凌寒吐吐舌头。
赫连晋歪头看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激怒了蓝垚。
“哦。”凌寒自知失态,干脆坐到赫连晋身后,不去看蓝垚,只听他们说话便好。
“侯爷。”赫连晋开门见山地言道,“本王知道小公子所中何毒,亦知晓该如何拔除。”
“什么?”蓝垚震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赫连晋,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侯爷可是看了今日书信的,应该明白为何。”
蓝垚沉默了一会,叹气道:“本侯也曾怀疑药方是否有问题,也查过中蛊之人的反应。筝儿虽然不能痊愈,但也没有症发。或许是有效果的。”
“效果的确有,但仅此而已。”
“誉王找本侯来,只是为了筝儿的病?”蓝垚不信赫连晋会心善到关心他弟弟的病情。
“当然不是,本王只在意寒寒的心头血。”
“真有方法?”蓝垚狐疑,“该不会是为了救她瞎编的谎话,来糊弄本侯?”
赫连晋垂眸冷哼一声,用手轻轻弹了一下膝盖上并不存在灰,没再言语。
蓝垚却像受到嘲讽似的,两道英眉蹙起,“誉王这是何意?”
“笑你不知好歹呗,还能有何意?”凌寒钻出头来说道,“有现成的解毒方法不用,为何要舍近求远,还要危害人性命?”
“取心头血不会致命。”
“反正不是你的命,你也不关心。”凌寒很是冒火,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赫连晋干脆伸手把凌寒抱在怀里,好生护着。
“侯爷,你以为本王天生蓝眸是因为什么?”
蓝垚本不想看眼前这两个秀恩爱的,但赫连晋此话一出,他不得不仔细盯着赫连晋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泓元国的誉王殿下天生蓝眸,曾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先皇后也因此被打入冷宫,终究心思郁结,抱憾而终。
誉王本应是身份最为尊贵的天之骄子,却因为一双蓝眸而失去皇上恩宠。
不过这些都是些闲谈传言,老百姓们喜闻乐见。
但蓝垚这种生在贵族之家的人却不见得会相信。
毕竟争权夺利的戏码每日都在皇亲贵胄家上演,他也猜想到赫连晋是中了蛊。
于是,蓝垚看向赫连晋的眼神便多了几分信任。
毕竟赫连晋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蛊毒所累。
“好吧。有什么条件,你说。”蓝垚放弃斗嘴,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