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伤力也真是不小呢,那七窍可都是人身上的薄弱环节,就算没致命,这要是划了脸,也妥妥地破相了啊。就算人没事,伤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两人正在后怕,一辆私家车快速驶来,在人群前面响起来一声尖锐的急刹。
学生们原本在杂货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自然躲闪得慢了一些,这车就急得不行,不停地按喇叭。学生们满脸厌恶地给它让开了一条路,都很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醒它。然后,她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几只钉子扎进了轮胎……
从车上冲下来一个男子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同学们齐齐甩了个白眼,无一人搭理他。这人骂了一通之后,气呼呼地跑到办公室继续发脾气去了。
这倒是省了贺思娜的事。她把行李拿到宿舍,再下来时“杂货们”已经被扫到了一边,几个人正在那里聊着什么,那辆倒霉的车已经开走,估计是找地方补胎去了。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也没有造成影响,但因为收件人是自己,又是这样的结果,为了安全,贺思娜还是报告了学校。
校方不敢怠慢,自然就报了警。这个时候国家机器就展示了它强大的力量。警察很快就把包裹的来龙去脉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包裹是从南太平洋上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寄出的,寄出人的名字字母构成非常复杂,经多位专家研究都无法确定其姓名的正确发音。该邮件是在一周前寄出的,并且在海关竟然没有记录。
好在据传该包裹是随着国内一家快递公司的货一起送来的。警察找到了当时的派送员,他说是有人私下托他帮忙送的。警察顺藤摸瓜,竟由此挖出了一个地下诈骗团伙。
“应该是有人想杀你。如果他们的□□做得足够好,或者你没有那么敏锐地及时把它扔出去,咱俩现在应该就开演人鬼情未了了。”屏幕上,孟驰的信息跳了出来。
“是的。”贺思娜深以为然。
“因此,可以说这件事实际上也超出了委托方的意料,他们一定也没想到自己被骗了,用真□□的钱买了个假冒伪劣的。你说,咱们是应该庆幸呢,还是应该庆幸呢?”
贺思娜没搭理他,只是寻思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虽然已经打草惊蛇了,但是如果真的苦大仇深到非要她死的话,这次不成功,不妨碍再来一次。可是思前想后,她也没想出自己还干了什么能拉仇恨的事,除了金三角的那一件。
好在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什么针对贺思娜的恐袭发生,好像那天的事就只是一场闹剧,只为了专门暴露那个诈骗团伙而生的。
做了十全准备的贺思娜觉得很遗憾。现在的她几乎花光了从孟驰那里搜刮来的全部资源武装到了牙齿,甚至她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到了湖边的一个偏僻角落练习魂刺。
结果竟然一派平静。
要不要这么怂啊!来啊,来打我啊!贺思娜愤愤不平地想着。特别是一想到花了那么多的钱,什么效果都没有见到,就更加气愤,觉得自己被骗了。
如是等了几天,还是一片晴朗的天。
或许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贺思娜叹了口气,她现在很纠结,既想像平时那样随意,每天不要准备那么多的防护,可又不敢真的放松。她希望这件事情能给一个明确的信号,至少让她知道该怎么做。
没过多久信号果然来了。大使馆来了两个人找到贺思娜,说有一件案子请她录像作证,正是有关二十多年前贩毒的事。当事人叫做魏少杰,据说整个魏氏家族都参与了此事。
“魏少杰?不对,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这个人,没听说过。”贺思娜连连摆手。
“我们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有人说你曾经打听过此事。”说着,对方一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泰国男子。贺思娜和岳卿曾在他的烧烤摊上吃烧烤,“还记得这个人吗?就是他让我们来找你的。”
贺思娜看着烧烤摊主的照片有些怔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那人又拿出一张照片,“他说你曾经来找过这个人。”
这张照片是个年老的妇人,贺思娜惊呼道:“阿婆?”
“是的,她已经死了。”
贺思娜不可思议道:“不可能,阿婆的身体很好的。难道说……”
“你还认识这个人吗?她也死了。”那人又掏出了苏丽的照片,盯着贺思娜淡淡地说道,“不仅仅是她们,很多知道当时情景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死亡了。我们发现,在同一时间,从魏家的账户里转出去好几笔巨款,但收款人都已经不见了。我们正在通缉。”
贺思娜哭了。此刻她竟然忘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偶然性,只是想起来在金三角寻找这些人、和她们交流的经过,还仿佛历历在目,而今才短短几年便人鬼殊途。
“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人?都那么久了,才想起来灭口吗?”
两人对视一眼,用外语商量了一下,似是达成了共识,其中一人便简单解释道:“因为我们要彻查魏家贩毒的事。如果此事属实、证据确凿,惩罚力度将会很大,应该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在金三角,很多证据都已经毁损了,包括人证。”
贺思娜明白自己已经卷进了漩涡,她垂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