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听见了岩井义明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和这样的狂热分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已经见过很多这样人了,北村教授,矢野健……,这些人就算是到了穷途末路了,也不肯承认自己走错了道路,和这样的人,说的再多,也是干费口舌。
此时,学生们的口号声,还是喊得惊天动地,队伍一直延续到街道的尽头。
远处,已经能看见击出浓烟滚滚的地方了,这是那些突击队员和一些混混们干的好事。
昨天晚上,东京都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今天,就成为了混乱的城市,这种对比,让人唏嘘。
“你应该看看,你所谓的革命,让东京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沈浪看着冒出浓烟和火光的地方,对岩井义明说道。
“呵呵,不破不立,火烧完之后,一切还会再长起来的,就向你们华夏国的那首古诗里的句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就是应该付出的代价,就是革命的代价,或许,到了明天之后,你会看见一个崭新的东瀛国,你会看见一个崭新的国家。”岩井义明负起了手,对沈浪说道。
他看见不远处的火光,知道了加藤贺手下的那些突击队员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个速度挺快,和自己的步伐差不多,自己的游行队伍也要到达国会大楼了,这一起火,这一混乱,必然将警察牵扯住,自己这边的压力就会减轻很多。
岩井义明看了一下不远处的火光,然后又向前方看去,只见国会大楼前面灯光明亮,多束探照灯,都打在了那里,夜空都照的如白昼一般。
探照灯照耀在国会大楼前面,只见前面已经被一道街垒拦住。
岩井义明看了一下,只见人影晃动,不算太多,看样子并不是军队,只是警察,他心里稍微安心了下来。
只要军队现在还没赶来,自己率领游行队伍冲破警方的防线,那么,就能在军队到来之前,将国会大楼前面的广场占据,那么,军队除非开动坦克,若不然,根本不会让游行队伍散开,不像是现在,正在游行之际,军队要是参与进来,就一定能将队伍驱散了。
车子离国会大楼越来越近,沈浪看了一眼岩井义明,说道:“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的一个警察朋友在那边,我要去看一下,不要一会起了冲突,伤害到他,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将事情弄的无法收拾,你要知道,若是真起了冲突,死伤的人会很多的,毕竟,政府必要的时候,就要派军队出来了。”
岩井义明笑了一下,说道:“政府派军队出来,又能如何,谁敢下令向手无寸铁的学生开枪,拿他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历史上这样的人有很多了,我不相信,现在这个时代,还会有这样的人,傻到背这个锅,他要是看到我们的游行队伍,就要知道,我们是不可阻挡的,即使是枪炮也不行。”
沈浪淡淡地说道:“历史上,你这样的人也很多,这不是,这个时代你也出现了,所以,你永远不要低估人的复杂性,一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特别的人物,东瀛国政府这么多官僚,出现了一个铁腕的政客或军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倒是盼望着出现这么一个人,这个人一出来,敢命令军队一开枪,这个政府就已经完全丧失了合法性,对我们的运动更为有利,一个敢对他们的民众开枪的政府,在道义与法理上,都会陷入了绝境,我倒是巴不得他们开枪呢,我们革命的事业,会因为他而加速前进的。”岩井义明得意地说道。
现在的形势,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对他有利。
沈浪看见这个还没有自己年龄大的年轻人,为了他的所谓的革命事业,竟然盼望这政府向自己开枪,心里有些震惊。
沈浪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可以这么说,政治,是人类最为智慧,也最抹杀人性的地方。
它残酷,虚伪,却是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政治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是相违背的,日常生活里,人们可以是温情脉脉的,真诚的,而这些,完全不适用政治。
政治讲究的是为了大的目标,抛弃小的利益和好处,所以,和日常生活一比,就显得残酷了一些。
沈浪摇摇头,不再说话了,他一弯身,跳下了皮卡车,然后,径直向对面的街垒跑去。
岩井义明身边的学社联成员,一看见沈浪跳下了车,就急忙举起了手枪,预备向沈浪的身后射击。
岩井义明摇摇头,对这两个学社联成员说道:“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们的枪法,还打不死他,这个人,几乎凭一己之力,就将臭名昭著的真理教掀翻,而且,他们这些华夏国人,还将三大武士家族都打败了,可以想见,他的功夫又多高。”
那两个学社联成员,听见了岩井义明的话,面面相觑,他俩虽然刚才看见了沈浪的功夫,但终究是外行,看不出沈浪的功夫高在什么地方,如今听见了岩井义明这么一说,才明白了沈浪在什么段位。
真理教,三大武士家族,这两个都是东瀛国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功夫高强的组织,尤其是真理教,这两个学社联成员,亲眼在电视上看见他们是如何用拳头或掌,发出匪夷所思的光芒,将人打伤的。
所以,他俩一听见岩井义明的话,心里非常震惊,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就将手枪收了起来。
“一个华夏国来的游客,在东瀛国搞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