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知，怕是寻不见了，不过前不久菩萨来找我，说是有个大唐和尚要去西天取经，要我一路护送过去，介时我便可出去了，但愿能寻见它。”

“被压五百年，不恨？”

孙悟空不语。

“别怕，天庭听不见。”说着秦泽一挥手，五指山便被包围在一个光罩里。

“有点道行。”孙悟空望着天道，“恨，如何不恨？五百年前俺老孙年轻气盛，孤身闯天庭，终究是寡不敌众，有些事，有机会还是要好好算算账的。”

“再闹一次？”

“也许吧。”孙悟空有点不确定。

秦泽站起身，拍拍屁股道：“我给你寻些山果子。”

半晌后……

“你小子够意思。”孙悟空一边吃着野山梅，一边夸赞道。

秦泽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不会就是那大唐和尚吧？”孙悟空突然问道。

“你看我像和尚吗？”秦泽有点无语。

“嘿嘿，俺老孙就是随口一问。”孙悟空吐出山梅核，用下巴推了几颗野山梅到秦泽旁边，“来，你也吃。”

秦泽抓了一颗塞进嘴里，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摇摇头道：“不好吃。”

“你小子不会享受。”孙悟空嫌弃道，“酸涩之后带甜，这就是俺老孙的人生，苦尽甘来。”

“你怎么确定苦尽会是甘来？”秦泽问道。

“苦尽若不是甘来，那便是苦未尽，俺老孙耗得起，也熬得起。”孙悟空狠狠吐出几颗山梅核，“我倒要看看如来还能奈我何！”

“现在的你还不是被压在五指山，你能奈如来何？”

“嘿嘿，你不懂，俺老孙不想出去罢了，一座五指山，还留不下我。”

“你在害怕天庭知道你的真实能力后，会选择绞杀你而不是仅仅压在五指山下。”秦泽说道。

“怕？谈不上，俺老孙这命算不上什么珍贵，只不过不想以一人之势去对抗整个天庭，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上面都不知道多少只手，我还差太多。”孙悟空摇摇头说道。

“可是有的时候他们会逼到你走投无路。”秦泽呢喃自语。

“你说啥？”

“没什么。”

“你看那夕阳真红。”

“原来已经黄昏了。”

“天要黑了。”

“是要变天了。”

两个人自说自话，却显得异常和谐。

“我先走了。”秦泽说道。

“会回来吗？”

“等你出来。”

“你叫什么？”

“秦泽。”

……

五指山上，有白虹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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