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落在他的肩上,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不曾奢望的渴求,遇见了他,是她灰败的人生最亮丽的色彩,只是这色彩终究有些黯淡。
“霓裳,真的是你吗?”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生疼。
“我都听说了,苏姑娘,现在怎么样?”她搀扶他坐到床畔,轻声问。
他英俊的脸庞划过一丝苦笑:“我是不是很残忍,是不是太冷酷无情?!”
轻轻拥他在怀,缓缓摇头:“不,你这个时候的确无法去看她。”
紧紧抱住她,他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宁,竟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身边残存她的余温。
小丫头站在门外,声音焦急:“回禀王爷,云妃娘娘抓了王妃,您快瞧瞧去吧。”
他腾身坐起,浓眉紧锁:“你说什么?”
“云妃娘娘抓了王妃,说她是奸细呢。”小丫头重复了一遍,偷眼打量周围,轻声说:“还请王爷不要说是奴婢报的信。”
言罢,小丫头匆匆转身而去。
他迅速披衣。
内,她五花大绑,傲然立在中庭,白云霓坐在正中央的圈椅上,林氏陪坐在一旁,绫罗手握鞭子正要打她。
他一把攥住鞭子,一拖一带,将绫罗甩出,绫罗重重摔在地上,他红了眼,掠过去,一脚踩在绫罗的身上,低斥:“好你个贱婢,本王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脚下用力,绫罗杀猪一样冲着白云霓喊:“小姐救命啊,小姐就奴婢啊”
“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他的脚尖直奔绫罗的太阳穴,这一脚下去,绫罗绝无生还之理。
她飘到他身边,轻声:“王爷脚下留情!”
踢出的脚生生收回,疑惑地瞧着她:“这个贱婢几次三番欺凌你,你难道还要替她说话吗?”
她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只是,这样一脚踢死绫罗太便宜她了。
留着她,自己还有用处。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只是莞尔一笑:“王爷若真的在乎墨离,就将这个贱婢赏给墨离,带回丞相府如何?”
“不可以!”南宫世修还没有说话,白云霓立刻反对。
白云霓疾步到了南宫世修面前,撩衣裙跪在地上:“王爷,纵是绫罗千错万错,也是妾身的丫头,还轮不带一个废妃管教。”
“废妃?白云霓,谁告诉你墨离是废妃了?她很快就会回到王府的。”黑眸暗沉,盯着白云霓。
白云霓非但不害怕,反而一笑:“若王爷不想做太子,随时可以接萧墨离回府,可是王爷若还想着太子之位,只怕萧墨离永远也回不来了!江山美人,王爷可想好了。”
他和她交换一个眼神。
她浅浅一笑:“看来咱们的皇上很喜欢云妃这个儿媳妇了,连立储这样的大事都要听云妃娘娘您的,敢问云妃娘娘,皇上怎么就那么听您的话呢?”
话音才落,周遭的丫头们忍不住掩口轻笑。
飞霜殿内,南宫狄误将云霓当作宫妃宠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史上父纳子妃的例子比比皆是,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白云霓很聪明,自然知道众人笑什么,不由恼羞成怒:“萧墨离!你什么意思?”
粉面依旧笑意盈盈:“我什么意思难道云妃娘娘不知道吗?”
南宫世修一剑挑落她的绑绳,她斜睨白云霓,缓步欺近,星眸乍冷,附在她耳畔,声音更冷:“白云霓,你不过是被南宫狄宠幸,如果你再敢胡作非为,信不信我会把你送到百花楼去,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字字飘进白云霓的耳朵。
白云霓盯着她,脸色骤变,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发颤:“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是你让皇上,让皇上”
白云霓说不下去了。
她故作不解,莞尔一笑:“我不知道云妃娘娘在说什么,本郡主也没有云妃娘娘那么大本领,可以左右皇上的意志。”
南宫世修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但是看白云霓的脸色,也知道她的话一定戳中了白云霓的痛处。
他不想再惹是非,抓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星眸从青萝的脸上掠过,落在绫罗身上,冷声:“这个丫头我一定要带走!”
白云霓见状,直接扑在绫罗身上,盯着南宫世修:“王爷若想要这个丫头,就先杀了我吧!”
林氏也跪在白云霓的身旁,苦苦哀求:“求王爷宽恕,云妃娘娘自会惩戒这个丫头的。”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冷箭破空的声音,直奔她的后心。
她听音辨位,身子一拧,躲过偷袭,轻飘飘落在地上,见苏皖一手执剑,红着眼盯着她:“萧墨离,你好狠的心,还我孩儿的命来!”
星眸清冷,耳畔响起红婵的提醒,这个丫头怎么知道苏皖会将产下死婴的事情算在自己头上呢?
不及多想,苏皖一剑又到。
她不躲不避,星眸静静瞧着南宫世修。
谁也没有想到,南宫世修竟挡在她面前,“噗嗤”一声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
苏皖手中的剑尖已经没入南宫世修的肩胛。
苏皖呆呆地瞧着南宫世修:“王爷,您,您竟然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南宫世修用内力震出宝剑,冉泽及时上前捂住他的伤口。
黑眸暗沉,盯着苏皖:“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和她有关?这件事本王自会还你公道,这一剑,算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