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他未必会现身,我去趟东宫,这里就交给你了。”
这里对赵绥最具威胁的就是付红叶,有他在,那人未必会贸然出手,尤姜闻言也不留,只压低了声音道:“去吧,等本座信号。”
没有散仙保护终究容易出意外,好在付红叶也有了安排,这便将腰间挂着的不倒翁扔给了独活,只笑道:“给你个护身符,保护好你们教主。”
这举动倒是让独活有些懵了,他捏了捏这个不倒翁,也没看出有什么门道,只能挠着头纳闷道:“居然送我这么丑的不倒翁,果然是后爹啊。”
他不知道,尤姜却是明白不灭天子的厉害,心知这是付红叶留的底牌,只低声喝道:“闭嘴,好好带着它,片刻不许离身。”
付红叶交代完便向皇宫而去,那地方疑点重重,尤姜远远瞧着青年的身影,多少还有几分担忧,这神色三长老全看在眼里,这便指着他对大长老教训道:“看到没有,人都走了视线还粘在他身上,这才是真的断袖,都学着点。”
对此,沙礼耶直接就是给了个白眼,“肉麻至极,老子可学不来。”
指望漠北马王玩风花雪月的套路着实是痴心妄想,若他真含情脉脉起来,苏梅子还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此时也不为难这粗心眼的老大哥,主动给他递了台阶上去,“大哥,听说天下最好的厨子都在长安,你可愿陪我去看看?”
事实证明还是他降得住这漠北长大的野马驹子,沙礼耶闻言便是眼前一亮,立刻策马到了二长老身边,甚至抢了他的缰绳就往酒楼方向走,很是积极道:“行啊,你去学了他们手艺,回漠北做给我尝尝。”
这个距离应当足够断袖了,二长老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是高兴,此时也只能如往常般嘘寒问暖,“前几日给你制的新衣可还满意?”
苏梅子现在的爱好就是裁衣服和下厨,只要魔教诸人过得好便已别无所求,沙礼耶也知他对外界纷争早已心灰意冷,此时便直言夸赞道:“不错,还是狼皮做的衣服穿着舒坦,比那些轻飘飘的丝绸好多了,你有空再给我做一身。教主不穿你做的衣服,咱们不管他,自己穿。”
这个回答果然让苏梅子心情极好,不由就轻笑道:“大哥喜欢就好。”
二长老每日都是这样随和,这样的笑颜沙礼耶本是日日都能瞧见,只是这样年轻的样子倒是久违了,他盯着看了许久,忽的发自内心感叹,“你年轻时候是真俊,其实不用陪我变老,这样也不错。”
沙礼耶过去心中只有漠北余族,故族融进中原后,他一个被唾骂的叛徒也就没了心气,就这样放任自己变老渐渐退出了江湖。苏梅子跟了他这么多年,比谁都明白他的心境,虽从未开口安慰,却是选择陪着他一同老去,一同建立魔教,最后也一同归隐长河落日处。
他其实也分不清二人到底是何关系,唯一肯定的是,不论是何情意,苏梅子与沙礼耶这一世都是生死与共绝不分离。沙礼耶突然有此感叹,他心思也就不由动了动,低声问:“大哥更喜欢我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问题倒是让大长老愣了愣,在他眼里苏梅子就是苏梅子,白衣蹁跹仙风道骨时顺眼,满脸刀疤白发苍苍时也顺眼,反正不论什么年纪,他在人群中第一眼瞧见的永远是这个人。这样一想,他又觉在意这些东西着实是小儿女心态,拍了拍小老弟的背就爽快道:“以咱们的情分需要在意这个吗,不管你是什么样,大哥都罩着你!”
他这态度倒是让苏梅子也豁达了起来,只觉何必想太多,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一切顺其自然便是,顿时就笑道:“过去是非太多,我不想再被别人关注,若大哥喜欢,以后我在外人面前还是做个老头子,没疤的样子只给你看。”
这话倒是让沙礼耶心里动了动,他记得苏梅子过去是特别好看的,可惜他入魔后始终不肯治好脸上疤痕,那副容颜便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惊鸿一瞥,到底不曾细瞧。那天上仙君一样的人物,若是如常与他一同醉酒泡澡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他也不觉这想法有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挺高兴,这便愉快地回应:“这样也不错,改天我也给脸上划一刀,正好和你的对称起来,教主一日不退位,咱们就让他天天被满脸疤的老头子围着,辣他的眼睛!”
此话一出,本是随和神色的苏梅子也是眼前一亮,“此计甚好,下次我们也穿教主的衣服,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审美!”
尤姜本是在暗中观察二人言行,未想自己这都能中一箭,当即就黑了脸,他暗暗想象两个刀疤老头穿着大红大绿披风围着自己的可怕场景,只在心中咬牙——道理他都懂,所以,这两个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教主的眼睛?
和教主作对永远能给魔教众人带来无限快乐,三长老此时对大长老的妙计很是赞同,连番点头之后便是对携手走进酒楼的二人赞叹道:“他们这是演上了?还挺像一回事的。”
你睁大老眼看清楚,确定这是演的?
尤姜没想到自己都能觉出不对劲,与这二人日日相伴的三长老竟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还坚信大家都是好兄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