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怨怪主人家无能,而从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对这种人善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想,母妃她之所以会同意,跟她善不善良没有关系,她会同意,仅仅是因为,她爱我们而已……郇瑾,在这一点上,你还不如我母妃。”
“她是我亲姐姐,我郇瑾就只有这么一个姐姐!”郇瑾崩溃道,“我还能不希望她过得好么?……可问题是,她这么做,我压根就看不出对她能有半点好处来!”
“郇瑾,表姐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允僖抿了抿唇,摇头道,“她不是你手里的一个工具,一颗棋子,她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活生生的人……你在这里给我列出这百般种不好来,我们就先不深究这里面存了你对我二哥的多少偏见,就一点,一点好处,换做我,我也不会理会你那一千条一万条不好来!”
“表姐她自己喜欢!你在这里跟我掰扯再多,你给她看得再好,看得再合适,看得再舒心……表姐她不喜欢,有什么用呢?”
“你还要怎么办?你逼着她嫁过去么?嫁给你所谓的合适的、更好的、不会活成‘怨偶’的人么?”
郇瑾咬着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郇瑾,这世道,对小姑娘本来就很严苛了,”允僖的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不忍,拍了拍郇瑾的肩膀,叹息道,“我们能不能,不要去做那些刽子手的帮凶啊?……表姐她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啊。”
“多少女孩子一辈子,都遇不着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家里人嫁出去了,过着你所谓的‘合适’‘美满’的日子,又有多少人是连争取都不敢争取的,表姐她喜欢,我母妃也愿意陪她去,她就去一下怎么了?”
“豁达一点,”允僖再一次拍了拍郇瑾的肩膀,叹息道,“偏见只会让你狭隘,并不会让你显得有多清醒理智。”
“在二哥的问题上,我想,在你自己真正冷静下来之前,我以后都不与你说了。你的意见,对我基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哪怕眼睁睁地看着她要跌坑里,”郇瑾张了张嘴,不能理解道,“……我难道还拉都不能拉她一下,还要推着她掉下去么?”
“我就不跟你掰扯我二哥怎么坑了吧,”允僖简直无语了,“我们就假设,假设他们俩真的不合适,那又能怎么样了?……摔一跤,再爬起来就是了,我们谁还一下子就摔死了不成?”
“不合适就和离!我第一个支持她和离,二哥要是对不起她,甩了找个更好的!……怎么,谁还摔不起跤了?有点底气好不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束手束脚的,你这样的,老项头怎么说来着?扭扭捏捏像什么?像姑娘!”
“滚你的!”郇瑾狠狠地推了允僖一把,气呼呼道,“我有偏见?明明是你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与我说了,我还不与你说了呢!”
“呵,”允僖一扭头,看向一直安静听着的傅怀信,“得,人还不与我说了!那大头你来说吧。”
郇瑾也满是不服气地看了过来。
“郇姑娘的问题,”傅怀信沉默了一下,站了起来,缓缓道,“我想,我是无法评判的……毕竟我只是个局外人,殿下说的,有些很有道理,但郇瑾的心情,我更能理解一些。”
郇瑾当即趾高气昂地看着允僖。
允僖鼓着嘴抱臂胸前,不想说话了。
“但是在二殿下的问题上,”傅怀信顿了一下,认真地看向郇瑾,双眼明亮,很诚恳地与郇瑾道,“我却是更赞同殿下的想法的。”
“郇瑾,”傅怀信赶在郇瑾气得要开口之前,抢先道,“二殿下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对他,偏见太深了。”
“你,”郇瑾气结,踢了身边的凳子一脚,恶狠狠道,“你姓傅,你当然说得轻巧!”
“是,我姓傅,”傅怀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笑了,“但是郇瑾,我姓傅,二殿下可不姓‘傅’。”
“他跟殿下一个姓,”傅怀信深深地看着郇瑾,意有所指道,“他终究,是姓‘裴’的。”
——你所有一切的担忧、最后的撕破脸,都是建立在二殿下会被傅家的立场彻底左右的情况下,可终究……傅氏只是外家,四殿下才是二殿下的亲兄弟。
孰重孰轻?二皇子,是不可能被傅家困住一辈子的。
你不仅忘记了郇姑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还太过小看二殿下自己的意志了。
“走了走了,”允僖拍了拍郇瑾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去看慜儿和琚儿,去不去?”
“我,”郇瑾一时被傅怀信噎着,还没想好要怎么反驳。
“你不去?”允僖挑了挑眉,充满威胁地反问道。
“我,”郇瑾气呼呼道,“我可没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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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半个月后的永寿宫内,钟情刚刚哄好两个小的睡下,听闻成帝所言,当即吃惊地转过身来,